唤起了幻晟的回忆，这次他的眼中流露出许多情绪，就连悲伤也不再加以掩饰：＂以人类的历史来算，人妖大战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时梵：＂一万年。＂

幻晟自嘲一笑：＂啊，已经一万年了吗。＂

他在无尽海底等了一万年，只为了那一句虚无缥缈的约定，但好像，只有他自己独自遵守。

＂一万年太久了，久到竟然能将一切忘记。＂

幻想终归会被现实击碎，时梵想要安慰他，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时梵：＂无论是人还是妖，总要抬头向前走嘛，要坚信，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等着你。＂

幻晟久久未出声，也不知他是否能听进去。

还是给他一个单独的空间吧。

时梵刚要起身离开，就听见幻晟道：＂既然过去不能重开，那，＂

幻晟坐在原地望着他，深黑的眸子像是要将他束缚其中，不愿再放任其逃离：＂你要不要做我的朋友，时梵。＂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幻晟现在的目光有些危险，说不清具体是什么，但显然最好还是顺着他的话。

虽说这样的发展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幻晟可是鲛人王，有着万年的修为，能跟他做朋友可谓百利无害。

至于幻晟这么做的原因嘛，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能跟这种境界的妖相交，错过这一次，之后便难再有。

时梵：＂你如果愿意的话，求之不得。＂

他刚说完，就感觉那丝危险的气息消失了。

幻晟：＂既然是朋友，那你去哪都不能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