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死死地盯着她，口水不知不觉地从裂开一半的嘴角边流了出来。

……

要不她还是跑吧，现在逃走说不定还来得及。

握紧了手中的银匕首，卓玖稍微往后挪了一步，硬着头皮说：

“你能不能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帮我看看我的鞋子漂不漂亮？”

盯着卓玖诚恳而真挚的眼神，那只辐化种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由于还没变异完全，它的动作僵硬而迟缓。

车窗被完全摇下，它动了动身子，好心地将整颗头伸出窗外，低头就去看卓玖的鞋。

她走得急，没来得及换，穿的是一双粉红小狗拖鞋，看起来十分可爱。

看着辐化种在她眼前露出半白半绿的脖颈，卓玖手上发力，拿着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银匕首一碰到辐化种的皮肤，就如同生出了自我意识一般，刀尖迅速偏移，硬生生地将辐化种的脑袋整个割下。

还没来得及作出评价，那辐化种就感觉脖子一凉，粉红小狗拖鞋离它的鼻尖越来越近，小狗黑溜溜的眼珠子近在咫尺，和它大眼瞪着小眼，然后就对准额头将它踹了出去。

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像是球在地上滚动，世界在它的眼前旋转，它想起小时候爱看的万花筒。

它抬起手往脖子上一摸，瞬间便沾了满手滑腻腻的液体。

它的脑袋不见了。

茫然地伸出手在脖子里面掏了一会后，它整具身体歪了歪，朝着挡风玻璃的方向重重地摔了下去。

……

死了吧？

卓玖拿刀戳了戳辐化种，把手伸进车窗内打开车门，又对着辐化种的心脏位置来了一刀，才把这具无头尸体拖到车外。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想要一刀就把头颅砍下来需要控制好挥刀的速度，力道，和下刀的角度，这样才能保证干净利落地斩首。

而她真的只是想给这只辐化种的脖子来上一下，没有想过要砍它的头。

车门和驾驶位上都沾满了辐化种黏腻的绿色鲜血，她可爱的粉色小狗拖鞋也不可避免地被溅上了一点液体。

这能洗得干净吗，真是的。毛绒面料上面的污渍总是很难洗掉，看来她要换双新的了。

原以为血液在压力的作用下喷溅而出，她会被溅得浑身是血，但这只辐化种的血液流动速度很缓慢，跟被堵塞的水龙头一样。

拿过副驾驶座上的纸巾大概擦了擦座位上的血，卓玖收起匕首，忍着恶心坐了进去，面无表情地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