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嫂。”
赵婧贞闻言吃了一惊,一旁谢氏却只是扶额。
大郎是从小性子就怪,一时好一时坏,明明生了个儒雅清隽的样貌,可哪里是个朗润君子的做派呢?
外面人不知道,她做娘的门儿清。
别人家都是长兄迁就包容底下弟妹,大郎却不是。
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阿弟吓唬阿妹,往学里进学捣蛋作怪都是他,偏他聪明,每回把自己摘干净,全叫弟弟们担责任挨骂,他站在旁边看戏。
只不过是他身体不好,家里都纵着他,他做了这些事会高兴,自然就都随他去了。
说到底,大郎骨子里是有些劣根的。
谢氏把赵婧贞的惊诧尽收眼底,拍着她手解释:“你表哥就这性子,说话做事从来不是什么滴水不漏,旁人死活他才不管,就是到了你舅舅面前也这样,我们从来不跟他计较,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自己先笑了,又问赵婧贞:“是不是前两天看他人模人样帮你护你,真把他当高洁雅逸的君子了?乍然从他口中听见这样的话,吃了一惊吧?”
赵婧贞讪讪地笑:“是挺吃惊的……”
哪个士族郎君会是陆定鹤这样的做派,更遑论似他这般说话了。
她一个没有议亲的闺阁女孩儿,他拿这种话调侃揶揄。
她咬咬牙,看了陆定鹤一眼,几乎一字一顿:“表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