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拿下的时候，周明远突然指着她的发髻，问道：“你这梳的是什么发髻？怎么跟头牛似的？夫人现在正是吐得厉害的时候，一看见跟牛有关的东西都作呕。你把自己打扮得跟头牛似的，可不要在夫人跟前晃悠，免得她又要吐一场。”

“啊？”凤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这么一个娇艳的美人加这么好看的飞仙髻，周明远居然说她打扮得像头牛？

其实这还真怪不了周明远。

周明远虽然年纪不大，却有轻微的夜盲症。

要是放在平时，这点小毛病根本不会影响生活。

可他晚上看了好半天的账本，累得眼睛发酸，又加上烛火昏暗，所以他现在看东西都是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

凤儿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他根本看不清，他只看见凤儿头上顶着的那两根“牛角”，便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就在周明远打算跟她再说一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凤儿眼睛一转，故意一歪身子，软软地朝周明远靠了过去：“老爷，我有些头昏，你快扶我一把啊！”

凤儿说完，假装虚弱地闭上了眼睛，柔若无骨地朝周明远的方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