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醒了？”

“嗯。”我应了声。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欣喜若狂：“太好了，烧也退了，血馒头真的有效。”

“累。”我用舌头轻轻吐出一个音。

他赶紧将我身上的毯子裹严实，温柔地哄道：“好好好，你睡吧，我抱着你，我不吵你。”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了许久，我再次惊醒，定了定神，发现莫宁背着我骑在马上，正急匆匆赶路。

我勒紧了他的脖子。

他微微偏头：“姐姐醒了，是不是想解手？”

我脸上的伤口正在结痂不能多说话，只能点头，身体的机能开始慢慢恢复，我离死亡越来越远了。

于是他背着我下马，跟同行的人说了声，带我钻进不远处的枯草丛，替我解开腰带，像抱小孩似的抱着我解决问题。这段时间他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我，所有最不堪最肮脏的一面都被他看见了，所以我在他面前已经没了任何羞耻感。

“好了吗？”他问。

我点点头。

他让我扶着他的肩膀站好，替我把身体收拾干净，帮我系裤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很后悔，后悔为什么之前没答应他婚期提前的请求。

收拾完毕，他抬头冲我一笑，晶亮的眼睛弯了起来，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干净又温暖：“看我看得这么认真，是不是觉得我又帅了？”

青春洋溢的笑容实在太灿烂，灿烂到让此刻浑身是伤，一身污秽的我承受不了，我扭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他毫不在意，转身：“来，上来。”

趴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我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万一明天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