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的沙从窄小的颈.口倾泻而出。

银瀑发的少女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卡片，尽力去忽略内心汇集的紧张和来自身旁成熟男人的浅浅呼吸。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紧张模样已经取悦了他。比尔忍住勾起嘴角满意的冲动，修长的指骨缓缓滑过戒尺，一下跟着一下地轻轻击在膝盖上。

那张樱桃小嘴嘀嘀咕咕的在做着练习，时不时的还向右偏过头作思考状。

啊，自己是真的好邪恶呢。

“时间到。”比尔审判者一般地宣布着。

芙蓉老实地抬起了头。

“开始吧，就把我想象成一位来旅行社咨询的顾客。你好，我想在下个月之前拜访法国，请问你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景点吗？”比尔指着卡片上的素描，迅速进入角色。

“呃好的，没问题先生，”芙蓉颤巍巍举起卡片，“这是法国最著名的景点一一La Tour Eiffel，1889年建成一一”

“抱歉，我听不懂法语，能麻烦你告诉我它的英语名字吗？”

面对他突然间的打断发难，芙蓉脸上有些紧张之意：“呃这个……对不起我只知道它的法语发音……”

比尔立刻退出了角色，装出一副事态很严重的神情。

“这可不行德拉库尔小姐，如果你连如此著名景点的英语发音都不了解的话，顾客是不会再有耐心继续听下去的。他们会很快丧失想要旅行的兴奋，而你，将会给旅行社带来收益的损失。”

“我……可是比尔老师，我没有提前准备好相关资料……如果你能事先给我一点时间去查询的话一一”

太好了他等的就是她的辩解。辩解自己并没有给她充足的时间去学习各类景点的英文名字就为难她。对这没错……

“你在为自己而狡辩吗，德拉库尔小姐？”

芙蓉怔怔望着男人，他这是在训斥自己吗？不，不算是。他的温和表情依然平静如水，可那把戒尺从膝头抬起来了，挪到了他的左手心上。

“没没有，我错了比尔老师。”

少女的服软并没有让他感到愉悦，相反，他更想看她炸毛争论的样子。

“不要敷衍我，芙蓉。”

这可是他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芙蓉睁大了美眸，睫毛飞快眨着，边消化这个信息边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比尔老师！我、是我的不对，尽管比尔老师没有给时间去提前练习旅游景点的名字，但这是我份内的事！我应该自己主动练习的……”

“很好的觉悟，”比尔向不停认错的少女倾了倾上身，“那么，是你自己领罚呢，还是我来执行？”

芙蓉垂着天鹅颈心里也有了几分预感，不然那戒尺为什么会被拿出来呢？

她放下卡片缓缓向男人伸去洁白细腻的手腕，一转，手心向上，慢慢张开。

“……还是比尔老师来吧。”

即将到来的疼痛幻想让少女紧紧闭上眼睛，比尔不慌不忙地看着这双近在咫尺的玉手，悠哉把戒尺平放在他们之间的沙发抱枕上。

比预想中的还要更加兴奋。

“不要紧张，”衬衫领口的丝绒纽扣被解开，只有几英寸就能隐约看到锁骨，“不会很痛的。”

视线短暂的黑暗使芙蓉像只受惊的小鸽子，当手心上传来酥麻时，她几乎颤栗了一下。

原来是他的食指在细软的掌心上画着圈，“我会在这个范围内击打的。要是痛就喊停，好吗？”

芙蓉沉默地点头。

啪。

极轻的一声。

半透明的戒尺压在掌心软.嫩的肌.肤，反着曲折的光线映透着下方的细微掌纹。肌.肤被戒尺压.得窒息，在停留几秒后反弹而起。

男人望着那一小块淡粉色矩形痕迹，好半天没说话。

“比尔老师，我不痛的，”芙蓉咬着朱色芳唇，“再来。”

一直闭上眼的她根本看不到比尔一贯冷静眸色下的火燎冲天。

和那锋利喉结的艰难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