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漠黄沙7(1 / 2)

他远处见这间房门大敞,揽月一身白衣低头站在桌前,他没多想,就走过来敲门,可敲完门才发现裴娘子也在,他本欲离开,不打扰两人相处,可脚还没抬起,两人就同时转过头看见了他,才出现如今这副尴尬的场景,他是真没想过,打断两人的暧昧氛围。

裴洛枳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还欲说些什么,揽月走了过来,语气含着歉意,“不好意思,骆娘子,我忘记时间了,你要是不介意,就进房间等上一等,我现在就给你找一身衣服去。”

骆时安心中吐了一口气,道“揽月公子客气了,本也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你们先聊,我还是去揽月阁等你吧。”说完脚下生风的离开了,细看之下还运用了轻功。

裴洛枳见状,脸色更加凝重了些,这伤还没好,怎么就胡乱的运用起内力,如此莽撞也不知怎么在吃人的魔教中生存下来的,裴洛枳恍然想起,他现下该有十八了,正是娶亲生女的年龄。

她微微扶额,她想的着实有些太多了,其实也不怪她,好不容易知道骆云的唯一女儿还活着,她心中有些太过激动,将自己代入到的长辈的角色中了。

揽月不知裴洛枳心中所想,见她眉头眉头紧锁,以为她在担心骆娘子的伤势,便安慰道“裴姐姐不用担心,骆娘子伤势虽重,却未伤及本源,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他医术虽不及母亲,却也将望闻问切这几样学到精髓,一般的病患他只要看一眼便知道个大概,只是他比较奇怪的是骆娘子骨架似乎比他见过的女子要瘦小了许多,可又比大多数男子强健。

揽月不知道的是从小练武的男子,骨架要比很多男子大了些,当然这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远离江湖的漠城,不曾见过江湖上从小习武的男子,不然怕是有所怀疑了。

裴洛枳听后心情果然轻松了些,哗啦一声,折扇打开,轻摇着扇柄,道“如此便好,你且去忙吧。”说完便又坐到桌前,端起酒杯喝了起来,等回到中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喝上这入口醇香,入喉刚烈的大漠酒了。

揽月心中奇怪裴洛枳为何对骆娘子过于关心,不过也没有过多深究,他将这归结于江湖中人的惺惺相惜。

回到房间的骆时安,打定主意快点离开漠城,至于欠裴洛枳的人情,他已经将象征他身份的银针给她,届时她想要讨还恩情,他自然会全力帮助于她。

裴洛枳此人看着虽然浪荡肆意了些,却内力深厚,不然也不会以一把玉扇便轻易挑开了善那致命一剑,她救他的目的不明,不知是不是也冲着他手中的无名剑谱而来的,想到此,骆时安心中一沉,无论是谁想要夺取无名剑谱,都得死,就算是她救了他的命也不行,大不了等大仇得报,将命还给她,也算不负母亲教导。

骆时安打定主意后,便一直闭门养伤,期间除了见揽月一天三顿的送饭和治疗内伤的汤药,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其她人,那些饭菜与汤药他也是查看没有异常,才敢吃下。

有汤药的补助,骆时安内伤恢复的很快,三日后清晨,天还未亮,他往桌子上放了几张银票,骑上后院膘肥体壮的骝色大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漠城,进入那一望无际的荒漠中。

漠城城墙上,清风卷着细沙,吹动着裴洛枳那一身红衣,头上随意系着的红绸也随着她的满头墨发飘荡在身后,待那白色身影消失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裴洛枳才收回视线,从城墙飞身而下,安稳的骑坐在枣色大马身上,手握缰绳,轻轻的拍了拍马脖子,“走,找你那姐妹去。”说完便嗬了一声,策马离开。

揽月像往常一样,为骆时安送早饭与汤药,谁知敲了半天门,也没听到他那粗狂的声音,不知道想到什么,随即推门而入,喊了一声“骆娘子”,他放下食盒,环顾四周,待看到茶案上压着的几张银票后,他便知道骆娘子已经走了,想到这几日裴姐姐问骆娘子问的勤,便急步往裴姐姐住的房间走去。

刘老上来的时候,便见揽月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神情悲苦,刘老心叹“又是一个痴情人哟,可惜注定没结果,唉。”他走过去,揽着揽月的肩膀,将其靠在他的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揽月莫哭,裴娘子也是有不得已要离开的理由,等她做完她要做的事情,自然就回来了,你就当她像往常那样护送商队即可,只是这次护送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裴洛枳的离开,揽月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她走的这么悄无声息,这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裴姐姐心中无他,这多年的来藏在心中的爱慕,在这一刻有一瞬间的彷徨,可他又不甘心,裴姐姐那么好的人,他如何也放不下。

他垂眸看着纸条上潇洒如风的“勿念”两个大字,心中再次坚定下来,等裴姐姐这次办完事回来,他便表明心意,就算被拒绝了,他也要死缠烂打,想通后,他从刘老的怀中退离,扯了扯嘴角道“谢谢刘老,揽月明白的,只是有些舍不得罢了。”

刘老算看着揽月长大的,知他心中不好受,不过见他不再哭了,便放下心里,绕到揽月对面坐下,道“揽月你就放心吧,裴娘子的武功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