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斯摩格后，华秋与收敛笑容。

“风城怎么样了？屠魔令......”

这么心平气和地站她面前，应该不会太糟吧？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她是真的撑不住了，要是能、要是能多坚持一阵子，肯定能消耗掉军舰上的不少炮弹！到时候一定会少死掉成千上百的人！

她目光灼灼看向米可，眼神中盛满了情不自禁的期待与担忧，竟然一点也不打算掩饰，当时那个黄毛蓝眼的女刺客就是她本人。

米可无语，没好气道：“你「死」了之后，没几分钟屠魔令就停下来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除了你，没人死。”米可实在没忍住丢了个白眼给她。

“没人......你不骗我对吧？！”

华秋与语气中压抑的雀跃，见米可认真地点了点头，才双手握拳激动地在空中挥舞，随即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医院，此事也不宜声张出去，只好立刻捂住嘴，以免笑声太大泄露出去。

她真的太开心了！

不管怎么样，报废一个马甲和十艘军舰的炮火换来几十万人安然无恙，值得很！

她真的、真的太开心啦！

华秋与弯起眉眼，闭紧嘴巴，手舞足蹈。

这般克制的喜悦看得米可有些心酸，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始数落华秋与的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要把人吓死！”米可说到这里，凑上前压低声音，“一个人硬刚两大将，你怎么敢的？你有几条命可以这么作？仗着自己有两条命，死掉一条还有一条是吗？！”

“哈哈哈那不是、不是没事么......”华秋与眼神有些躲闪。

米可瞪着她，长叹一口气，半晌道：“说起来有件事我对不住你。”

“你是指你明明是个富二代却整天来我们几个这里蹭吃蹭喝的事？”

“吃饭当然还是蹭的香......哎呦，什么啊，你别打岔。”

米可又飞了个白眼给她，然后说他回程的路上没经过她同意，替她收了个学生。

“嗐，我以为多大事呢，收就收呗。”华秋与不以为意，她是海军新生教官，学生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她拿起水杯润喉，就听米可继续道：“我就知道你不在意，这我就放心了。”

说完，见华秋与真没当回事，他只好补充道：“不过这学生身份有点特殊，你到时候注意点。”

“怎么？”

“我先问你，你当时和大将硬刚的那个身体是怎么回事？”

华秋与手一顿，没有回答。果然，这个问题还是逃不掉。

米可没理会她的表情，自言自语地琢磨。

“是你有什么奇遇，远程操作的傀儡？不像啊，感觉挺真实的......”

“还是说是原先有主的？不、应该不会，你不是那种会蓄意掠夺他人身体为己所用的人......”

华秋与默默地看着米可焦虑地推测自己的马甲来历，那焦虑的样子简直要把自己的头发薅秃。见他半晌没得出什么结果，华秋与硬着头皮出声打断他。

“这跟那个学生有什么关系？”

“你的这个学生看上去像是那具身体原先的姘头。”说完，抱臂倚在身后一张椅子上。

华秋与：“？？？”

“等等，你说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华秋与再次在心底里大骂系统的不靠谱，只可惜系统这回是真听不见。

自从她方才醒来，她发现自己无论在心里怎么喊，都召唤不出系统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当时把所有能用的资产全部用来买防护罩了，大强度使用系统以致于把它整个烧坏掉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没了系统这个东西她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靠裙带关系当上海军将领的，根本不用担心安身立命的问题。

只不过，还是有点感叹的。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自始至终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都是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所以我在想，如果你就是她，那么你就是他姘头；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就是把人家姘头弄死了。你是不知道，你这位学生当时看到那具身体时，气得都要暴起杀人了。”

“所以，”米可的表情突然有些幸灾乐祸，“你是不是她呢？”

“我怎么知道？！”

华秋与原本想否认的，但脑中突然想起某个画面，然后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那天她不管不顾要返回风城，去寻找掉队的克洛时，白文星最后那句吼的不是「艾涅丝」，而是「华秋与」。

也就是说那个学生是......

“他叫什么名字？”见米可没跟上自己的思路，华秋与又问了一遍，“那个学生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