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居然都长满了疹子。

尤其是下面。

有的还开始化脓，看起来格外恶心。

萧墨尘找来大夫查看。

哪知道大夫刚掀开他的裤子看见患处，就疯了似的大叫，从屋子里跑了出去，说什么都不肯进来。

“这是花柳病，无药可治，我没办法，公子还是另请高明！”

大夫的声音很是恐慌，似乎怕沾染什么怪东西。

闻言，萧墨尘仿佛天塌下来了。

花柳病他听说过，是“脏病”！

可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去青楼嫖娼，怎么可能……

不对！

萧画影是从青楼赎身回来的，难不成是她传染给他的？

想到这，萧墨尘整个人开始发抖，他找上萧画影，开始撕她的衣服。

等看见她大腿根部那些破烂的痕迹，萧墨尘动作僵住了，铁青着脸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画影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用脂粉遮盖？”萧墨尘指着她大腿。

很多地方都被抓烂了，上面是厚厚的一层脂粉，手一摸，全是！

难怪晚上她不许开灯。

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是……”萧画影想解释。

萧墨尘呵斥道：“不是什么不是，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太爱你了，我怕自己一个人死。”萧画影哭。

萧墨尘瞪眼道：“所以你要拉我垫背？”

“墨尘，你不是爱我吗？为我做这点事你都不肯？”萧画影似乎疯了，说得大义凛然。

萧墨尘浑身踉跄。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句话。

他病了。

大夫不愿意过来医治，两人身体都开始发臭。

程氏找过来的时候，萧墨尘奄奄一息，萧画影还有力气挣扎，症状居然比萧墨尘的轻。

程氏心疼得不行。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就开始针对萧画影，让人将她沉塘！

萧画影拼死反驳，抱着程氏狠狠地咬了口，还将自己血液吐到了程氏伤口上。

“哈哈，都给我死，你们都要陪着我！”

程氏大惊失色，一把将人推开：“萧画影，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个贱人！”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留你，青宁多好，她现在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哪像你……都怪你这个荡妇！害得我们萧家落寞！”

萧画影被人控制了。

朝地上吐出一块程氏的皮肉。

“来不及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都要和我一样去死！”

“给我沉下去，塞石头！”程氏咬牙吩咐。

小厮压着萧画影，绑了绳子送到了池塘之中。

萧画影愤怒摇头，骂道：“没事，我先下去等你们，呵呵——”

程氏心慌意乱，让人包扎伤口。

又把萧墨尘带回去医治，但没办法，群医束手无策。

撑了七天，萧墨尘还是死了，萧定远因为怪罪程氏弄丢了刘玉茹，看都没来看儿子最后一眼，冷血无情。

程氏丢了儿子，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半个月后她发现自己身上也开始瘙痒发脓，便知道完了。

这日，她熬了羹汤。

是萧定远最喜欢吃的，她端着羹汤到了萧定远书房前，伏低做小。

“老爷。”

萧定远呵斥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汤，这是羊骨头汤，膻味都被我去掉了，你试试？”

“滚，拿出去！”

程氏笑眯眯地道：“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不喝的话就见不到贱人和野种了。”

萧定远怒斥道：“果然是你所为！”

程氏没生气，似乎已经认命了。

她拿起汤勺，凑到萧定远嘴边。

“喝完了，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

萧定远只能听话照做，但没想到，程氏下一刻在他嘴角上咬了口，鲜血淋漓。

“你做什么！”萧定远暴怒，朝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程氏癫狂地笑出声。

“哈哈，要死一起死，谁也逃不了！”

萧定远不明所以，直到看见她身上的脓水才明白过来，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又惊又怕。

他找来水开始清洗伤口。

程氏痴痴地盯着他：“没用的老爷，我们还是去下面，和尘儿团聚吧。”

……

收到萧家覆灭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后。

萧青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人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