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才是。”铃屋什造看了眼她写的东西,神色复杂。

她把糖纸揉成一团,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两米多的距离,她向后随手一抛,看都没看,轻松地正中目标。

拉亚不懂。

铃屋什造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自己和以前的变化不小,她认不出来也正常。

天空之城,还有闲院有夕子的反应,那样的事情,他也不希望她再想起来。

还是别提起了。

拉亚礼貌地微笑,任由自己的头发越来越乱。

铃屋什造毫无察觉,只觉得她和小时候一样软。

艾琳及时地制止,“铃屋桑,至少让我们夫人先喝点儿水吧,她才刚醒。”

铃屋什造的手一顿,不好意思地撤了回来。

艾琳把温水杯给拉亚,细心体贴地问道,“能握住自己喝吗?不行的话我去给你找个吸管。”

拉亚点头,然后摇头,表示自己可以,不用吸管。

艾琳见她如此,也不勉强,“那我松手了?”

拉亚点头,接过。

她右手虽然用不上什么力,但至少能托着杯底,左手攥着玻璃杯。

暖意在掌心划开,她喝的很慢,却把整杯水都喝了干净。

铃屋什造看着她诡异弯折的右手,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有嗓子,我之前来的时候,你明明好好的。是影斯做的?”

艾琳接过她递给自己的空杯子,皱眉。

拉亚摇摇头,不愿意多做解释。

只是神情落寞,多了抹受伤。

铃屋什造心如明镜,“是他做的吧?你做什么惹到他了?”

影斯虽然会经常性抽风,但他每次发疯都会给自己找好理由。

拉亚唇角微抿成一条直线。

铃屋什造不想做这个坏人,可如果月斯派其他人来,或者影斯自己动手,只怕对她的伤害更大。

她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的缓冲点,让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能不那么难受,可现在看到她这幅模样,自己这个刽子手再怎么做,都会伤到她。

恩将仇报。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

铃屋什造叹了口气,“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喜欢shadow吗?”

虽然之前从月斯那里听到过,但他还是想听她再说一遍。

拉亚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只是转移话题地写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铃屋什造皱眉,固执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拉亚不懂她为什么执着这样的问题。

但对方的行事风格像极了shadow,她会下意识地把两人看做同一人,也习惯了有问必答。

‘我不知道。’

“哈?这算是什么回答?!”铃屋什造不满意,“他的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喜欢一个人总要有什么理由吧?再说他那样糟糕透顶的性格,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会瞎了眼的喜欢他?”

拉亚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

她说不出话,更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和对方理论解释。

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喜不喜欢对方了。

她想要问清楚当时在FBI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如果是梦的话,是不是梧木哥还活着?

铃屋什造暴躁地抓狂。

可恶!

这样到底要他怎么开口啊?

我是来拆散你婚姻的?

Shadow只是和你玩玩,你别当真?

你的救命恩人其实我老公?

Shadow马上就要和幸村一一订婚了,得在这之前让你滚蛋才行?

这份离婚协议,你签也是签,不签也是签?

艾琳收好空杯子,刚要起身下楼的时候瞥到了床头柜上报纸的大标题。

因为东西放在拉亚的另一侧,再加上她一直背对着的缘故,所以她根本没有察觉。

“啪!”一声,玻璃杯碎裂在地。

不大不小的动静打断了铃屋什造和拉亚的僵持,两人纷纷扭头,注意力放在打翻杯子的艾琳身上。

艾琳连忙低着头,胡乱地抓起上面的报纸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抱歉抱歉,是我手抖了,我没注意,我这就捡起来。”

拉亚低头在平板上写字,‘没事儿,你别伤了手。’

她刚要举起来,给对方看。

铃屋什造就已经来到艾琳的面前,沉了脸色,抓着她的手腕,“你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铃屋桑你在说什么。”艾琳委屈,用报纸把玻璃碎片全都包起来,揉成一团。

铃屋什造冷笑,咄咄逼人道,“不然就这么巧地用了这份报纸?”

艾琳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