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在血淋淋的,从来不曾痊愈过的伤口上撒盐,即使痛不欲生。

那个人值得。

赤司瑾月将她的反应不着痕迹地纳入眼底,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故事。

“虽然他不记得我,但我真的很想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既然知道他不记得,有没有想过他或许根本不需要你的报答?他当时去天空之城救的也是其他人,你只是恰好是那件事情的从中得利者而已。”

赤司瑾月的问题犀利,尖锐。

“还是说,你需要这么一个情感寄托来支撑自己活下去?”

拉亚抬眸,直视着对方,苍白一笑。

“是的,不是他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他多给了我19年的生命,让我能有勇气活下去。”

“我明知道很多事情会给他造成困扰,他甚至不需要我去报答他,可我还是自私地去做了。我知道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臆想,可我还是想要对他好一些,即使他一点儿都不需要我的存在。”

赤司瑾月深不见底的血眸中没有一丝的动容,心绪平静,毫无波澜。

“我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太清楚,闲院桑,他身边的情人可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任何诋毁的意思,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我知道。”

“我有心理准备。”

拉亚攥紧拳。

“有心理准备?”

可能是觉得对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十分的可笑,赤司瑾月半眯着眸,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也是警告。

“照小影的性子,真要到了抛弃你的那天,根本不会让你有活着的可能。”

“我知道。”

“他甚至会让你再经历一遍比当初天空之城还要恐怖的事情,万一有那天,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住?”

“我不确定。”拉亚的眼神坚定,“我会害怕,可是我不后悔,赤司君。我愿意拿出这条他给我的性命,陪他去走一段路,只要他还需要我。”

“你会后悔的。”赤司瑾月似乎已经提前一步看穿了未来,笃定。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好疼啊。

身体像是被人从骨头开始一块块拆卸下来,碾压出血肉,疼的煎熬,痛不欲生地只想死去。

拉亚胃部痉挛,浑身赤.裸,不着寸缕地躺在茶几上,瞳孔涣散,麻木地望着天花板,数不清第几个人男人在她身上又啃又咬了。

脏的她洗不干净自己。

好恶心。

好想死。

为什么她还活着?

要是死了就好了···

死了的话,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

为什么她还要活着受苦?

她的肚子,好疼。

谁来救救她,杀了她。

杀了她!

谁来杀了她?!

让我死!!让我死!!!

“组长,她好像流血了···”□□的年轻男人停下施暴,犹豫地看向沙发上抽烟的老人。

松浦繁明吐着烟雾,莫名地烦躁,“接着做!流血而已,又不是死了?”

“可是,不对!这不像是做出来的。”男人察觉到了不对,从拉亚身上起身。

拉亚的身上满是青紫的伤痕,玫红色的蚊子血密密麻麻,令人触目惊心。

她像个被玩坏掉的木偶,一动不动,用一种诡异难堪的姿势被摆弄着,如果不是清浅的呼吸,之前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都要以为她死了。

“你不来,就换下一个。”松浦繁明冷酷地吩咐。

他比谁都清楚有有这孩子的脾气。

她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赤司家的老二?

那对双胞胎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得罪了他们别说是她,就是他自己都未必有命在!

他倒是想放过她!

“不是啊!组长,她是不是怀孕了?”男人有股后怕,战战兢兢地望向松浦繁明。

这话一出,周围其他几个歇着的人也是一阵骚动,纷纷起身,凑上前,“不能吧?瓦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松浦繁明掐灭烟,神色凌厉,推开手下,“让开。”

浅绿色的长发凌乱挡不住她倾泻一地的雪色,她无助地蜷缩着身子,疼得眼神泛白,张阖着唇,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男人离开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