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

倒是这件衣服,要说没故事他可不信。

还是要找机会试试shadow的态度。

艾琳耳根子羞红,无助地哭着,“我没办法拉后面的拉链。”

她欲拒还迎,羞答答地望着shadow的方向。

邓肯脸色堪比黑炭。

他看了眼shadow,想着先等他的态度。

shadow讽刺一笑,明晃晃地嫌弃她没用,“她可从来没让我拉过拉链。”

说起来,那天那个威廉送的裙子拉链不也是在背后吗?

小容儿好像眨眼的功夫就自己穿上了~

艾琳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和别的女人的比较,尤其还是她蓄意勾搭的男人。

她咬了咬唇,泪眼婆娑,鼻头通红,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梅纳西道,“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这个‘她’?”

shadow笑眯眯地上前帮废物美人拉拉链,动作温柔,如同个体贴周至的情人,“你不是都帮我查过了吗?”

梅纳西被拆穿也不怕尴尬,笑笑,“只是有点儿好奇罢了。”

毕竟能让他放在心上,这么满世界找的,那个女人还是第一个。

“纸上的资料到底不如真人。”

“想见可以,但是得等我料理完家务。”shadow掏出口袋里的簪子,理了理艾琳的长发,盘起,木莲花的珠穗栩栩如生,配合她散落在耳畔的一缕发丝,点睛之笔一般,娇艳美人周身的气质一下子改变了。

青绿色的长裙勾勒的她腰肢不盈一握,脖颈修长,一侧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像是烟雨里举着油纸伞,缓缓而过的古典美人,举止优雅,姿态从容,落落大方。

邓肯眼睛一亮。

梅纳西笑笑,“果然还得是我们的大画家。”

Shadow却并不满意,拍了拍她浓妆的脸蛋,“去把脸洗了,再把你化妆的东西拿过来。”

艾琳乖巧地点头,“嗯。”

“趁她去洗脸的工夫,我们来聊聊正事。”

梅纳西的笑容尽敛。

邓肯后背一凉,紧张地攥紧手心。

“说起来,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我的朋友,邓肯。”梅纳西引荐。

Shadow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唇角轻勾,嗓音危险,“放心,我这次不是来断你财路的。既然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没有道理不给你开这道口子才是。”

邓肯面露喜色,激动。

他还以为···

Shadow话锋一转,“不过——生意大了,就什么蛀虫都容易有,你得做好除虫工作不是吗?”

邓肯生意场合摸爬滚半辈子,又怎么会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Shadow眼底划过一抹算计,“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蛀虫在哪儿的~但是在这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破坏了我逗弄小容儿的兴致~”

还敢离家出走,和野男人私奔。

他得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才行。

邓肯心里高高提起的大石重重落下。

对方不仅没有拦他生意,还要帮他找奸细,这样的峰回路转属实是没想到。

“我信您就是,教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梅纳西已经大致猜出发生什么了,再加上他调查到的资料,这个蛀虫,恐怕和他的女人关系不一般。

还真是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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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

第勒尼安海岸。

拉亚坐在渡口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和天空的尽头融为一体,海天相接。

泽田梧木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笑着打趣道,“这可是我斥巨资买来的晚礼服,不能脏了。”

拉亚扭头,朝他微微一笑,阳光洒在她白玉般的脸庞上,目之所及全是温柔。

“你还记得小学二年级暑假那会儿,我们在神奈川海边说的话吗?”

泽田梧木一怔,目光突然变得很伤感,他也没管身后监视着他的人,坐在了拉亚的旁边。

“记得,咱们俩堆了半天的沙子,然后我就突然问你,海的尽头有什么?”

拉亚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她看着他,怀念道,“我说海的尽头肯定还是海了,然后你就说我笨,说海的尽头有其他国家。我又说不对啊,那穿过这些国家,不还是有海洋吗?所以,海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泽田梧木轻轻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肩窝处,挡住了他所有的脆弱,“小容容,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

那个时候,我不该放弃自己的。

无论什么逆境,顽强地活下来才是一个公安的职责。

他还要守护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