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少来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先管好你自己的后院有没有着火吧!!”

“嘟嘟嘟~”

布林顿恶狠狠地挂断电话后,唐纳德立刻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把正房,情人和孩子一顿调查,才发现那些蠢货到底招惹了谁。

第二天——

总统的小儿子和朋友在家里玩耍,不小心燃了明火,把房子烧着,两人命丧火海的消息传遍各大报纸,同时还有小儿子的朋友母亲,她被砸地半身瘫痪,容貌尽毁,现在人还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地躺着。

而发生一系列惨剧的总统大人连小儿子的葬礼都没有工夫主持,拿着一堆礼物到了scarsdale,赔礼道歉。

“铃铃~”

“铃铃~”

他接连摁了好几遍门铃,才有人姗姗来迟地来给他开门。

唐纳德眉宇不悦,心里抱怨他家的保姆行事拖拉。

面前站着的是个头发稀疏花白,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年管家,他的胸口别着古老尊贵的怀表,价格不菲,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纹丝不乱,活像个中世纪欧洲的吸血鬼。

对方温和慈祥的笑着,精明老练的眼底是看穿一切却不说破的圆滑世故,他礼貌道,“是来找我家二少爷的吧,请进。”

唐纳德暗暗感叹这老头的心理素质强悍,对他这个一国元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沉稳应对。

他点头,才一踏入玄关,就听见一声低沉微哑的声线。

对方像是生病了,听起来有些虚弱。

“纳古德,带他换鞋。”

“咳咳~”

“咳咳咳~”

唐纳德一怔,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客厅,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的缝隙。

空气潮湿,阴冷。

“是。” 纳古德恭敬地弯腰,应道。

相比较接待的唐纳德,这个纳古德管家对自己的主人就敬畏多了。

他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客人用的室内鞋子,“请。”

唐纳德不悦。

自己好说歹说是个总统,就算对方再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要多少顾及一些自己的面子吧。

他还是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却被硬生生要求换鞋子。

而且,他看了眼地面上的灰,也算不上干净吧?

一肚子的不爽,但想到自己之后还要有求于人,他只能摆着僵硬的笑脸,换了鞋子,进入室内。

刚一踏入客厅,周身就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阴冷。

后背凉飕飕的,与外面那种寒冬腊月的冷不同,这种诡异的气息就像是来自阴司地狱,裹挟着鬼府的肃杀冷厉,只要稍稍直面,就会轻易地接触到死亡。

唐纳德身体僵硬,脖颈冷风直钻,可是他穿的明明是高领毛衣。

头顶上压袭而来的阴影让他近乎恐惧,鼻息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地他想拔腿就跑。

什么选举,什么连任他都想不到了,脑袋空白茫然,身体趋向于生物面临危机,本能地想要逃跑。

如果不离开这里,可能会发生比失去生命还要可怕惊悚的事情。

“咳咳~”

“咳咳咳~”

不染一丝尘埃的白橡色长发如流水般自然垂落在地毯上,原本横躺在沙发上的人斜倚着边缘的扶手,坐了起来,举手投足间是王族的清雅矜贵。

光线太暗,但并不影响唐纳德看清对方的面容。

少年白玉般的面容,七彩琉璃般的瞳眸里是没有一丝感情的麻木,他的神情寡淡,穿着一身通黑低调的长袍,态度慵懒,单手撑着太阳穴,宛若独坐高台的神明,不悲不喜地俯视众生。

“找我什么事?”

唐纳德膝弯一软,等反应过来已经跪倒在地。

他的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威压之下,他连正大光明的直视对方都做不到。

但是这惊鸿一瞥,足够他一辈子铭记在心了。

好美的人!

不,说美都是亵渎他。他更像是神明,世间因为有他,才配有了美这个形容词。

“犬子前几日的顽劣之举,我已经惩罚了他,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唐纳德紧张地出声,不自觉地用了敬语。

明明对方的年纪比他小上许多,明明在来之前自己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