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是真爱吗?”铃屋什造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到那个混账会喜欢什么人的模样。他天生无感,无悲无喜,体会不到正常人的喜乐悲伤,又怎么会爱人?

除了姬儿。

“硬要说的话,应该不是吧。”

“什么嘛?”铃屋什造失望,“又是他那堆漂亮玩具们了?你也别随随便便带一个人回家啊~”

“那孩子你也认识。”

“嗯?我认识的?”铃屋什造微微诧异,“谁啊?”

“你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被小影哄骗着,扔到会所的事吗?”男人放下钢笔,神情凝重。

“记得!那群变态,呸,没一个好玩意儿~幸好当时一个小女孩儿故意把我的脸画花,帮我躲过一劫。那时候你怕影斯被父亲责罚,还特意装成他的模样来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那家会所根本就是影斯开的对吧?!我说你当时把人都杀了不说,还非要放一把大火,伪装成什么火灾事故!”

“真是难得,你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男人双手五指交叉而握,衬衫袖子堆到手肘处,温和一笑,清雅矜贵,气质天成。

铃屋什造抱着胳膊‘嘶嘶’发抖,麻溜儿躲得他有多远是多远,“死狐狸,你又在算计人了。”

“呵呵。”男人轻笑,嗓音温润,“这次不是你。”

“所以呢?”铃屋什造严肃着脸,“你做了什么?”

“两年前,小影在里格斯疗养中心遇到一个女孩子,他被那女孩子折腾个够呛,想要报复回来,就用当时在美国执行任务的你来威胁我。让我想办法把那个回国的女孩子逼走。你知道,父亲大人对他下了禁足令,不许他再出现在日本。”

“后来呢?”铃屋什造微微蹙眉。

影斯手底下的情人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最长一个也不过才跟了他7个月,就被他玩腻了。

据说那个孩子当时还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他找了一群男人折腾她,把人活生生弄流产了。

男人回忆道,“我原本打算用一些手段,让那个女孩儿去小影身边磨砺磨砺的。”

呸,去tmd的磨砺磨砺。

铃屋什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你那个疯子手里磨砺磨砺去?

你这个亲哥哥都能被他折腾掉半条命——

“你个黑心玩意儿!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铃屋什造黑了脸,道。

“先听我说完。”男人如沐春风地笑,语调不疾不徐,“那个女孩儿很有意思哦,在我还没做出什么的时候,她就自己打电话,主动联系了我。”

铃屋什造震惊地合不拢嘴,“这小姑娘这么疯的吗?上杆子去送死!”

“不能这么说。”男人笑的意味深长,明明就是一只狡诈阴险的狐狸,偏偏还要伪装成翩翩君子,如玉温柔的模样,“要知道,就算她不上杆子,可能也难逃一死。她是个聪明人,选择了损失最小的做法,既保全了家族和重要的亲人,还争取到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很厉害呢,就是眼神不太好。”

铃屋什造皮笑肉不笑,“怎么?你别告诉我她看上影斯了,那可就不是眼神好不好,而是她瞎不瞎的问题了。”

男人清浅一笑,“等你见到她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到时候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毕竟我细想想,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你对人家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没什么。”男人勾唇,道,“但是我确实没想到,她竟然能在影斯身边呆那么久。”

“等等!”铃屋什造立马意识到了不对,“你刚才说的是两年前?!”

“嗯。”男人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所以才要麻烦你去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我当时拿了小影的证件,再加上恰巧有一些市役所的关系,就顺道让他们两个做了结婚登记。”

“······”铃屋什造。

你个黑心的玩意儿!

哪儿那么多的恰巧顺道。

连亲弟弟都坑——

“哦,结婚登记是比较官方的说法。”男人一边调整手机音量,一边解释道,“你在美国待久了,可能很难理解。通俗点儿来讲就是,他们两个结婚了,走司法程序的那种。”

铃屋什造眨了眨眼,脑袋一片空白,反应了好久。

男人默念。

一。

二。

三。

紧接着,手机里对面传来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状若疯狗。

“啊啊啊啊啊啊!”

“凭什么啊?那么扭曲的人都能结婚?!”

“他竟然结的比咱们早!!!”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