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2 / 3)

贤礼:“这些对策是陈兄提出的?”

“只是和陈将军提了一嘴,他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便命人去做了。”

槐序由衷的赞道:“陈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陈贤礼谦和道:“只是防范未然罢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果真如陈贤礼所说,风势越来越大了,有些早早便冒出嫩芽的树叶被一阵阵风压弯了腰,地面上卷起的黄沙也铺天盖地的迷了众人的眼。

众人的神情越来越严肃,不多时,刘秩亲自来了城墙上,他看向瘦弱的槐序,皱了眉:“你怎么在这里,如此危险,简直胡闹!”

“将军,我带她来的。”陈贤礼上前一步道。

槐序看着刘秩,轻声道:“若今日梁军来袭,那么军营何处都不安全,我留在此地,若有用人之处,我定当竭尽全力。”

刘秩摆了摆手,“罢了,你一介女娃娃能做什么,届时可没人能顾得上你。”

刘秩虽语带嫌弃,可到底也没再驱赶槐序了。

有士兵上前道:“禀将军,一切准备就绪。”

“知道了,”刘秩凝视着城墙下被风卷起的黄沙,面色凝重:“陈贤礼,若你身为南梁大将,你会在此刻奇袭吗?”

陈贤礼道:“我会,连日的干燥和天时地利的西北风,我认为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适合火攻了。”

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刘秩反而笑着拍了拍陈贤礼的肩:“你很好,只是缺乏了实战经验。”

陈贤礼愣然:“此话怎讲?”

刘秩不答,只问他:“你以为居门关为何被破?”

“细作的里应外合,加之梁军的夜袭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你说的对,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居门关地势低,且四周多山,易攻难守,而长陵恰恰相反,你能猜到对方的行动,对方也能猜到我们有所应对。”

陈贤礼不解:“那他们今日不会来吗?”

“不,他们会来。”

仿佛是印证刘秩的话,似乎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大地敲出鼓点,与漫天狂风合奏,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

将士们皆神情紧绷,屏气凝神。

槐序站在刘秩身边,纵目远眺,伴随着黄沙而来的,是由远及近的黑压压的军队,明亮的盔甲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佩戴的刀枪泛着凛冽的寒光。

大军前的枣红战马上的男人气定神闲的握着缰绳,身着战甲、姿态肆意,一双桃花眼远远睨着城墙上的众人。

兵临城下,江行彦抬了抬手,梁军止住脚步。

“刘将军应该知道我等是为何而来吧。”

刘秩喝道:“我刘秩一介粗人,不懂得弯弯绕绕,尔等有话直言便是。”

江行彦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后的将领拍马上前一步道:“在下青城,与刘将军也算是熟识了,只要你肯交出你手上的人质,我们便放了萧怀瑾!”

说完,他身后两个梁兵自队伍中走出来,手中押着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男子蒙着眼,湿漉漉的长发和着泥,贴在脸上,口中被一团麻布堵着。

江行彦勾了勾嘴角,“将他眼罩摘了给刘将军看看。”

随着眼罩被摘下,萧怀瑾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他垂着眸,并不看城墙上的众人。

那两个士兵一脚踢在萧怀瑾腿上,强迫他跪下,紧接着又将面罩重新戴了上去。

城墙上的众人都捏紧了拳头,咬着牙,愤恨的看向江行彦。

他们那般意气风发的祁王殿下岂能容梁军这般羞辱!

不少士兵都绷着脸,仿佛只待刘秩一声令下便会奋不顾身的冲出去同梁军厮杀。

刘秩却出奇的冷静,他转头吩咐身旁的士兵:“把江乘之带上来。”

不多时,江乘之也被燕玄军押了上来,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人也清醒了过来。

槐序看着他,他亦看了槐序一眼,很快却偏过了头。

莹莹的养父就是他杀的,那个在如此艰苦的世道还能保持善良和热心肠的男人,就这样死在了战争的刀枪之下。

槐序本以为自己面对这一切会很平静,可她看着江乘之和江行彦,胸中却有着难以压抑的悲愤。

她闭了闭眼,平复了情绪后,才再次看向江行彦。

江行彦的视线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很快就移开了,他身边的士兵将萧怀瑾往前推了一步。

青城便开口道:“刘将军是如何想的,用你们的祁王来换,应该不亏吧?”

“自然,只是以你们大梁的狡猾,我不得不多防备一点。”

“刘将军这话就有些伤人了,”江行彦懒懒道:“不过本侯不欲做口舌之争,人质如何交换,刘将军来定罢。”

“你将殿下送到百步外后退回去,我带着人质下来交换。”

副将立马看向刘秩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