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2 / 2)

。”

槐序偏头想了想,庭月最近确实十分努力。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王昇拍了拍槐序的肩。

王昇絮絮叨叨的说着,槐序却陷入了沉思中。

那块玄龙玉佩定然不是寻常之物,否则以祁王的身份不可能日日随身佩戴,要么这块玉佩与他有不同的意义,要么此物名贵他十分喜爱。可按她对他的这段时间观察而言,祁王是个心思深沉、凉薄重利之人,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将自己的喜恶展露人前。

所以那块玉佩一定于他有特殊意义,可少年阿序手中拿着的玉佩会是他的吗,若杀害阿序的是他,他为何要这样做,若杀害阿序的不是他,那玉佩就是线索。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一转头,王昇一脸不满。

“什么?”

“我说祁王和刘将军明日要去陵州城内,所以我们可以休息两日,你准备去做什么?”

“祁王要去陵州城?”

“好像是都城来了人。”

听闻此言槐序忽然将手中的馍放下:“你吃吧,我先走了。”

槐序本想着既是都城来的人,大约都是与萧怀瑾有关联之人,说不定可以探听一二,却不想她却以十分狼狈的情形再次见到温殊禾。

萧怀瑾要去陵州城内,最坐不住的还是庭月,隔日她便拉着槐序一起去了陵州城,说是难得休息两日出来透透气,看看陵州的风光,其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都很清楚。

槐序先前便想过陵州定是不如都城热闹的,却也没想到这般萧条。长街两侧的摊贩屈指可数,一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偶遇到的路人大多都面黄肌瘦、双眼无神,看见她们便深深盯着,仿佛看到了什么稀罕物。

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飘零而下,在地上平铺起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庭月拧起了眉头:“这陵州城怎么如此冷清。”

霞云在一旁接嘴道:“而且行人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感觉挺渗人的。”

庭月叹气:“好不容易能出来转转呢。”

又转悠了一阵,庭月开始向路边的摊贩打听城内的酒楼,似乎是想找到萧怀瑾。

槐序心中隐隐不安,她们三人出来没有带侍卫,也没通知其他人,此时萧怀瑾也不在军营内,而且这里始终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怪异感。

庭月自小几乎没出过都城,亦不太能察觉到危险。

槐序忽然拉住庭月:“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若你实是想多逛会,我们回去叫上王昇再来。”

庭月看槐序坚持,犹豫着看了看近在跟前的酒楼,还是妥协了:“那就依你。”

槐序松了口气,正想转身回去,忽然一边的暗巷里有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庭月的嘴将她拖进了进去。

二人都愣住了,旋即反应过来,来不及惊呼就立马追了过去。

挟持庭月的男子一身褴褛,多次缝缝补补的麻衣还是烂了不少,他带着庭月走不远,眼看着要被追上了,男子猛得回头掏出匕首架在了庭月脖颈上。

“格老子的,别过来,否则我就把这娘们脖子抹了!”劫匪拉扯着庭月,眼中凶光乍现。

庭月被捂住嘴,只能呜呜的叫喊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银子还是首饰!我们有的都给你!”霞云即使自己怕的很,还是担忧得不住上前。

“我不伤她!只要你给我……给我二十两银子!”

霞云赶紧哆嗦着去掏怀里的钱袋子,槐序伸手拦住了她。

“干什么?快放开我!”霞云关心则乱,见槐序拦她便焦急的大喊。

槐序不住的掐着自己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接着一巴掌打在了霞云脸上。

这一巴掌没留手,霞云跌坐在地上,脸颊上迅速红肿起来,她似乎被打蒙了,半晌没回神。

槐序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很轻,可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还是太惯着你了,现如今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庭月红着眼也忘记了挣扎,仿佛第一次认识槐序一般,大大的杏眼满是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