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一丝颤抖的庆幸。

她们成功了。

豁出去的勇气让她们忘记了小心翼翼，大摇大摆地射向那群将尖刀枪弹投向同胞的畜生，疯狂地横扫过去。

她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肆意爽快。

用尽所有的力气，用尽所有的子弹，杀掉所能杀掉的所有的敌人。

后来，子弹没了。

八个人的都没了。

她们将枪械扔向了西御山底，金属碰撞的声音伴着枪鸣炮响，仿佛刻下了一个神圣而伟大的标记。

她们卸下了一身的重负，奔向那没有生机的前方。

八个人边跑边笑，那笑声散落四周，碰撞到沿途的山石，激起巨大的回音，震荡了整个山谷。

她们跑得极快，后面的日本人也追得极快。

枪声不绝于耳，子弹横飞，射中了她们的手或腿亦或是其他地方。

但她们似乎感受不到，只知道拼命地奔向前。

她们手牵着手，直直地跑向前方。

但是，前方并无退路，那是一条深不见底、延绵不绝的江河，从西御山一路通往卡里沛。

日本人追了上来，一层又一层地围住她们，长枪直指八个女英雄。

对峙一番，日本人没有下死手，似乎筹谋着活捉。

毕竟就是这几个人让他们错过了绞杀华国军队的时机，看起来也是个人才，或许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以此将功补过。

然而，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威逼利诱，对方已然有了动作。

但她们接下来的行为，令日本人都呆怔于原地。

八个女孩携着手，身上带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前方那条江河。

一步一步，未曾犹豫。

随着向前的步伐，那江水一点一点地往上淹，已到腰身。

冰冷的江水淹着她们的身体，她们对视着，发现此时此刻大家都一样，忘却了恐惧，唯有肆意。

寒意疯狂涌起的天气突然有了回升，一抹久违的阳光从天际射向江河，投射在八个女孩的身上，缓解了冰水掩体的痛苦。

伴着这抹美丽的斜阳，她们站在刺骨的江水中不停地深入其中，对着围困他们的日本人高声地大喊：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华国必胜！”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华国人民必胜！”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华国人民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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