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够了，若说之前还有好奇、疑惑，现在他们是连好奇都不敢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种事本就不是他们这样的蝼蚁能知道的。

此时还活着的弟子们，并不清楚自己还活着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的退缩，导致没有尽全力，只以为自个儿是运气好，老板放了他们一马。

惊恐后怕之余，几人眼底纷纷浮现出满满的庆幸。

人就是这样，面对比自己强无数倍，不可能打得过的对手，并且从对方手中捡回一条命，劫后余生之后，不会对其感到怨恨，只会感到庆幸，并感激对手放了自己一马。

更何况，这些摘星阁弟子，本就是因为自己的怂，才留下了一命，如今见同门死在眼前，更是怂上加怂，更不会怨恨程曼曼了。

因此，余下的弟子们，哪怕受了不同的伤，仍是挣扎着起身对程曼曼行礼，一些伤势过重的，被同伴搀扶着，也要挣扎着艰难起身。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即便他们并不清楚老板为什么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但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系统在脑海中啧啧感叹：【估计这一遭之后，有人在这群弟子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不，都不用提起你，光是提到‘客栈’两个字，说不准他们都得有心理阴影。】

而站在废墟中间，强装淡定的程曼曼，唯一的念头是：

终于结束了，她总算能找个借口去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