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条路可是可以通往漪澜殿的路啊。”月影不明白，好几条路，为啥南曦偏偏挑了这条路。

“我不想讨好皇上，也不愿攀附皇后，太后嘛，咱也不熟，那就只能是走这最后一条路了。”

南曦不以为然地说。实在是另外三条路去的地方，万一要是碰到了那几位，她营业吧，嘴又笨；不营业吧，人家又说她礼数不周。

横竖都是她不对，倒不如走了这第四条路。也不一定有那么巧就会碰上。

谁没事天天在御花园里溜达，不如回去睡个美容觉。

在宫里关了那么久，南曦也是憋够了，这一放出来，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月影，这桂花真香。”南曦驻足在一排桂花树前，又闻了闻，这比那些桂花味的香水好闻多了。

御花园里凿了一个人工湖，湖的四周种满了桂花树，秋天的时候桂花一开，附近的几座宫殿都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南曦记得自己的小别墅里也种着一棵桂花树，每年花开的时候，满院子都是淡淡的桂花香味。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古代之后，那边怎么样了。

月影看见自家娘娘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不敢出声打扰，垂手伺候在一旁。

“哇哦，好美哦，你是仙子吗？”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南曦的思绪。

睁开眼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着浅绿色的褶皱裙，领口处虽有绣花，但花样简单，看上去都有些磨旧了，腰间系着一条小巧的红色丝带，是个机灵的模样，可身后没有跟着任何奴婢。

多年后，苻子宁依然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南曦时的样子。

漫天的桂花飘落在一袭白裙的女子身上，女子闭着眼，微微抬着头，仰着脸，淡淡地笑着。

风起的时候衣裙随风飘起，金色的桂花纷纷落在身边，她像是来人间游玩的仙子。

南曦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孩子吓了一跳。

“我不是仙子，我是南曦，你是谁呀。”这个小女孩看上去胆子还蛮大的，一点都不怕她。

“我是公主。”苻子宁的话让南曦愣了一下。

这孩子看上去十一二岁，苻子策才亲政不久，一众嫔妃都还没诞下一男半女。

既然自称是公主，那就应该是苻子策的妹妹了。

可为何公主的身边没有随从呢。

“给子宁公主请安。”倒是月影想起来了这位公主是谁。

可就算她知道，她家娘娘还是不知道啊。

“南曦？你就是那位伤了韩贵人的南贵妃？”

南曦无奈地尬笑了一下。这可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了那天的事了。

“宫里的人都说你得了失心疯。”半大的孩子一直仰着头盯着南曦看。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南曦蹲在苻子宁面前，任凭她将自己前后上下打量了一个遍。

“我觉得可能有点。”苻子宁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南曦。

？？？她这是被个孩子说成了神经病吗？南曦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妆容、举止很正常啊。

“因为别的娘娘们都说，疯子才会理我。”小公主的话让南曦感到震惊。

她作为嫔妃没有母家的扶持，在宫里备受排挤，是后宫争斗的惊讶。

但是作为一个公主，还是现任皇帝的妹妹，前任皇帝的女儿，怎么也会沦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娘娘，子宁公主是……”月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曦的眼神给制止了。

这里面自然是有些什么的，但是当着孩子的面，怎能再在她幼小的心灵上扎上一把刀。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这个疯子一起玩一会儿呢？”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寂寞，都好一会儿了还没有人来寻她，宫里的人应该是无所谓她的存在的。

十来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疯与不疯，长久以来终于有人愿意跟自己聊天、玩耍了，可高兴了。

一大一小在湖边，绕着桂花树追逐着，她们的笑声也感染了月影。

“哎哟，哪里来的疯丫头，想撞死本宫啊。”一个尖锐的女声伴着砰地一声在湖边响起。

苻子宁被顺手推倒在了地上，跌了个结结实实。

南曦跟月影赶紧上去扶她。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贵妃啊。怎么，解除禁令了？”果真还是山水有相逢，好巧不巧地，南曦又跟韩贵人碰了个正着。

韩贵人一看到南曦就来气，上次的事让她丢尽了颜面，在后宫沦为笑柄。今天再见，那眼神，恨不得拿眼刀把南曦给剐了。

南曦不想搭理这个小绿茶，扶起苻子宁准备离开。

“哎，姐姐别走啊。”韩贵人的小跟班赵美人把南曦拦住了。

“好狗不挡道。”做啥不好，偏偏要去做人家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