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喝着这刚才乱点的冰岛红茶，怎么喝着喝着有点晕，以为是包厢里又闷又吵影响的，并不知道自己点的冰岛红茶是浓度不低的果酒，足够的甜酸度和冰镇大大的掩盖了它的酒气，让人以为只是简单的填度饮料。

在舞池中唱歌的人切了歌，话筒递给旁边的女生，走下台，顺手开了瓶啤酒，找到肖霄，出言轻佻：“呦，肖哥，又换新女伴了啊！”

“唱你的歌去吧！”

“别呀，肖哥，介绍介绍，人都来了，别藏着掖着了。”说话间眼神却对着程景，上下打量。

程景看着来人，打扮帅气但有些流里流气的，看着来着不善但也没再拘着，大大方方的端着红茶主动示意：“你好，程景。”

“程小姐啊，你好你好，李安。”

“久仰了。”

“肖哥好福气啊，女伴一个比一个漂亮。”

“误会了，肖总是我老板。”说完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又抬杯示意了下，便坐下了。

“奥。是吗！”显然李安对于这种说辞并不当真，仍旧在努力搭话。

“你有事没？没事唱你的歌去。”肖霄看出了他的意图，可没好脾气给他。

“生什么气啊。”紧接着又询问着程景：“景小姐喜欢听什么，我来点。”

“随意就好，谢谢。”

“行。”

程景看着他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用理他，一会找个时机带你认识下江总，机灵点。”

“知道了。”程景真是受不了肖霄年纪不大有时候却像个老妈子一样。

不过，托他的福，要来活了，还是很兴奋，程景突然开始期待起来了。

两杯红茶下肚，眩晕感更重了，想着不在包厢闷着了，起身去卫生间，在她起身后，角落里的一个人也紧随着她起身，甚至目光也集聚在程景身上，但光线太暗，并看不出什么情绪。

呼吸了新空气的程景，脑袋稍许清醒了一些，看着洗手台上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点怅然若失，等忙完这阵子，要好好增个肥了，瘦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奶奶在世的时候就总拉着程景的手是说，怎么又瘦了，然后满是自责，是奶奶不好没照顾好小景。

程景还记得每次上学出门，奶奶总是依依不舍，会拉着她的手送到路口，待她坐上车后还在嘱托着小景，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奶奶在家里才会安心，可是她总是撒谎骗奶奶，好好吃饭了，好好吃饭了，每天小景都吃的饱饱的呢。

刚上大学那会，性子还很懦，也没什么见识，只能找到一些价格低廉的兼职，纯劳动动力换钱，价格也不高，挣的钱只够基础的生活，更不舍得花奶奶养老金，因为自己这个累赘，本是安享晚年的年纪却还在为她操心，程景总是迫切的希望自己成长的快一点。

“呦，我说这是谁呢！”陷入回忆的程景被一丝不善的语气拉回现实，程景抬眼看说话之人，正是她的同学朱燕。

对视后虽是百般不愿还是友好的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招呼，刚才些涌上来的思绪还没能消散，突然被人打断，并不想多说什么，此刻只想自己待会，打算迅速洗完手离开。

程景迈步离开之际，却突然被朱燕拉住胳膊：“慌什么？程景同学。”

程景不解，困惑转身回视朱燕。

试图挣开自己的胳膊，朱燕猛地松开，程景趔趄了一下，右手撞到了洗手台上的棱角上，一股刺痛传来，程景不禁冷吸了一口气。

“藏的挺深啊，程景。”

“什么？”程景有点生气，真搞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原来背后靠着肖总呢！怪不得呢？”

“不要乱说话。”

“乱说话？你怎么进的霍老师工作室的你没数吗？”朱燕显然已经给她定了罪。

“我凭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程景并不想与她多纠缠。

“霍老师的工作室那么严，偏偏你轻轻松松就能进。”朱燕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控诉着对程景的不满。

“怎么？你在怀疑霍老师？你在指控老师人品吗？”

“我······没有，你不要污蔑。”

“你张嘴就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污蔑？”

“你敢说在包厢里不是你上赶着贴人家肖总吗？”

“真是什么人都有，朱燕。”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眼睛是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泼脏水不成，又立即嘲讽：“不过是女伴，人家跟你玩玩而已，你该不会要认真了吧！真拿自己当正主啊！”

“认真的不是你吗，朱燕同学？”

“你清高什么呢，说到底你也是上赶着贴有钱男人的小姐而已。”

“你眼中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你眼中的我却是真正的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