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客さん、コーヒーでま。どうぞごゆっくり。”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请慢用。]

女仆打扮的服务员，端了一杯咖啡过来，这是我刚才点的抹茶拿铁。

霖羽堂业务遍布全球，所有员工必须掌握两种以上外语。

而三爷对我的要求更高，我被要求必须掌握五种语言，日语只是其中之一。

霖羽堂收、卖各种古董，包括并不限于中国大陆。

经常会到国外参加各种拍卖会，明面上所有的交易，都是合法合规的。

但我知道，事实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三爷一直不让我参与霖羽堂的事情，从把我接到南京开始，我甚至只到过霖羽堂的中堂，后堂都一次没进去过。

我在中堂跪拜过我父亲的照片后，三爷就让人把我接到一个小区里面去住了。

只有一个阿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我还是一个人，甚至比在贵州山村时还更孤独，那里至少还有爷爷奶奶。

三爷找了一个家教，简单教了我半年小学到初二的课程，还有一些学校的规矩和注意事项。

然后，就让我直接去上学了。

那年头要想进个学校可不容易，更何况我之前连学籍都没有。

由此也可见三爷人脉厉害，也算是手腕通天了。

“学校的内容，学得差不多就行了。我让你学的，必须学好。”

这是三爷的原话，我差点没惊掉大牙，没有一个家长会这样说的。

是的，三爷是我的监护人，虽然他一次都没有去参加过家长会。

除了学校的课程，就是各种三爷要求读的古籍。

什么阴阳五行、风水堪舆、正史野史、考古文献……乱七八糟的啥都有。

还好我有啃了五个书架的基础，接受起来还挺快，但是学校的学业也就不温不火了。

每一两个月，我都要去一趟霖羽堂，因为三爷要考校我功课。

学得不好就戒尺伺候，这也是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霖羽堂的原因。

“叮……”

我这边正在断断续续地回忆着过往，有人进来了，触发了门禁提示铃。

一股寒风从门缝涌了进来，大阪府的冬天挺冷的，温度总在零度左右徘徊。

为了方便观察外面，我坐在门口靠窗的位置，我不禁拉了拉风衣的领子。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女仆服务员热情地迎了上去，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

小鬼子的女性基本偏矮偏胖，属于比较丰满的类型，估计跟鱼类蛋白摄入量较多有关系。

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就是阿杰。

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烫着卷发，留着胡子。

胡子是络腮胡子，但是修剪得极短，显得非常精神。

我看他双目明亮，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

“等急了吧？呵呵……”

阿杰率先在我对面坐下，那个中年男子身子前倾，冲我象征性地微微鞠了个小躬，算是初次见面的礼仪了。

我连忙回礼，视线余光看到男子一身行头全都是名牌，估摸着没有日币几十万肯定下不来。

“这是堺市中华商会的叶会长。叶会长，这是我们霖羽堂的蒋镇。”

阿杰语气颇为尊敬，但是语气似乎比较随意。

所以，我猜测这个叶会长，应该是从属霖羽堂做事的人。

“蒋镇？蒋先生是你什么人？”

叶会长口中的蒋先生，说的是蒋海山。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一次没有见过他，但他似乎是圈子里的名人。

“正是家父。”

我不亢不卑地回应，注意到叶会长听了我的回话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似乎要穿透我的内心。

这个行为多少有点不太礼貌，我虽然是个无名小辈，却自尊心挺强的。

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我定定地回瞪了回去。

“哈哈哈，鄙人叶彪，见过蒋公子。”

叶会长哂笑两声，没事人一样地脱掉风衣，坐在我的对面，慢条斯理地脱着手上戴着的手套。

“三虎一彪，叶会长威武。”

我客套一句，拎起桌面的咖啡呷了一口，心想果然人如其名。

“蒋公子果然家学渊博！我是福建福清人，家里正是三兄弟，我老幺。”

我点点头，福建那边因为与湾湾的关系，国家一直没有大力投资开发。

加上山地多、交通不便，在改革开放前一直处于贫困边缘。

如果这个叶彪家里有三个兄弟，他童年日子估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