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睛，让眼角微微泛起了一抹红，就像是缺乏睡眠的样子。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丝声音发出。

是被子被人掀开的动静。

巫黛深吸一口气，姿态略带几分懒散地转过了身，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语调清越又轻松，“师父，你醒了啊。”

师父……

床上坐起来的男人视线略微失去焦距，深邃幽蓝的一双眼睛，却在听见这道声音时，猛地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他的大手蓦然抓住被角，布料很快就在他的手心里碎裂，绒毛都从里边跑了出来，缠绕住他的手指。

“我的小昭儿……”他的声音沙哑，像是隐藏着无数压抑的情感和思念，那几乎喷涌而出的情绪，如同海上奔涌而来的浪潮，几乎卷得人无法呼吸，“我就知道，你还在，你不会离开我的。”

他的眸子里压抑着一抹暗色，像是痛苦和折磨。

巫黛迈开轻松的脚步，朝着他走去。

——就连脚步声，她都练习了千百遍。

他仿佛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又或许他心底早就明白什么，只是总还愿意欺骗一下自己。

巫黛在床畔蹲了下来，手轻轻握住他冰冷彻骨的大手，“我一直都在啊。”

她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绽，眼底里那些疯狂的痴迷，也被她努力藏起。

她太眷恋他这种不真实的温柔了，即便那不是对着自己。

就像他也太眷恋此刻虚假的幻象，即便，他明知道巫黛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