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光一无所获，还差点被巡逻的侍卫抓到。

还是后来香雾使用美人计，从那些守口如瓶但好色的太监嘴里翘出来消息，齐康公子作为天象师，早几日就去碧水山庄夜观星象去了。

西宫忙碌了几日，果真太后要赴往此宴席，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依旧在病榻上修养。直到天赏宴那日，苏贵人慌张地跑到我面前说，“今日太后站在马车前，巡视全城的百姓，可是太后的肚子没有了！”

平地起惊雷，我浑身似乎有了力气，大呼一声，“这怎么可能呢？”

苏贵人说，“连我哥哥也看到了，虽然太后面容有些疲累，稍画了些眉毛，可身量纤纤，穿着一身桃花长裙，梳着追星的发髻，仿佛年轻了七八岁。”

我害怕地握紧了手，“没想到她这么狠心，这都六七个月了，竟在这个时候将腹中的孽子送走。”

“她会不会真的爱上了齐康公子，便将白公子抛之脑后。”苏贵人说，“近日她赏赐给齐康公子不少珍宝，还有先皇留下的贡品。”

我猜测，“或者他献上了一招毙命的计谋，或许那日审问梁太医和清秋，就是这局中的一环。”

“怪不得要举办这场答谢宴，就是告诉臣民百姓，有人在诬陷太后。”

“更谢谢我们的愚蠢吧。”我陷入深深的失望，“咱们前面做的事前功尽弃了，居然在最后让她翻了盘。”

我让冷屏点了一盘檀香，后悔当初匆匆的设计，白公子不在了，马上一位齐康公子补上，有这位温文尔雅的男人，不是给了太后放弃腹中思念的理由，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权力的魅力，像深夜一只黑暗的手，抚慰她受伤的身体。

我想到那日在水缸中流出的血，叨叨问道，“你说太后为了这番消瘦，留了多少血？”

春焰说，“宋玉殿漏不出一点风声。”

我抬头看炎热的天空，一只鸟也没有飞过，无论是皇后的鸽子还是金鸟。

石镜二年七月二十一日。

比康祺回宫早来的是京城选美的消息，为了充实后宫，绵延子嗣，各地府衙选中绝世倾城的美女，送进京城中待选。如同盛夏的节事般沸腾起来，香雾传话来说，苏家哥哥每日事也不做，就让小厮搬个椅子和茶桌，在路边等着巡游的各府美人，站在花车之上，吸引众人的目光。

苏贵人说，“我也好奇了，巴不得去看看，到底都是怎样的美女。”

春焰说，“听说有个南国血统的女子，头发碧绿如清水，眼睛像青山一样，深邃的黛色，关键是她有个传奇的技能，皮肤像灵动的画，能映出不同花卉的图案，小时候她的族人以为她身边长满了红疤，可是渐渐长大后，那些红色的经络，竟然开得像花一样。”

菡萏说，“正是，她的族人先以为这是不祥之兆，找来了巫师还有道士，可是他们也被这倾国倾城的面貌打动，都说天上有位掌管百花的神仙，她在人间也有个弟子历练，而这女子正是那花仙看中的徒弟，以后是要飞升上天的。”

我听得不羁，根本不相信这胡编的故事，“为了让自家的女子选中进宫，各府编造故事的本事也是水涨船高了。”

我打着扇子回忆道，“以前就听说过，说有位女子落落大方，每逢春日迎着风，就有股奇异的香味传来，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细若游丝地像温泉水一样，毒药般慢慢地让人沉迷其中，回眸一看，竟是位冰肌玉骨的窈窕淑女。后来进宫才知道，原来是爱放臭屁的秋贵人。”

听到一半秋贵人就知道是在说她，羞红了脸，拿扇子拍我说，“姐姐拿我取乐子，那传言也不是我编排出去的，都是我姨娘嘴巴碎，尽出些馊主意。”

众人都笑了，苏贵人劝她说，“她那是嫉妒你，无论如何，至少你在京城还有这美名在。不像她，只有个活阎王的称号。”

秋贵人说，“我都好久没放过屁了，可别再替旧黄历的事了！”

可是刚说完，我们就看秋贵人脸色凝重，似有一股气从下腹上涌。苏贵人赶紧拉起我往屋里跑，对冷屏喊说，“快关上门！”

果然外面扑通一声，其他人都幸免于难，春焰从窗子向小陆子和小宗子派活，赶紧打扇子。

我说，“这话就不能乱说，越是笃定什么，老天就越要破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