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没有在顾倾的病房呆太久，毕竟楚尘身上的伤势也不轻，没过多久，三人便再次返回病房，傅硕把楚尘抬到床上之后，便识趣的离开了，留下楚尘和程清梦两人。

程清梦依旧低着头，而楚尘，同样也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冷场了。

终于，还是程清梦率先打破沉默：“顾倾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楚尘无言。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稍作犹豫之后楚尘还是点头回答：“我想，我应该也喜欢她。”

说完这话，楚尘就注意到，程清梦滴落了一滴泪水。

我真混蛋。

楚尘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想要伸手帮程清梦擦拭一下泪水，但最终却还是停下了动作。

不是伤口牵扯，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对不起。”

终于，楚尘还是说出了这句被后世渣男们说烂了的道歉。

程清梦沉默了一阵，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等她醒过来娶了她？还是……”

“我会把她接回国内，她父亲也是这个意思。”楚尘回答。

“回国？医疗方面呢？”

楚尘奇怪的看了程清梦一眼，他想过程清梦会有很多表现，比如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或者指着鼻子骂自己一顿，但这些都没有发生，恰恰相反，程清梦没有生气，没有暴怒，没有失望。

至少，表面上没有。

反而，她还关心起了顾倾。

“医疗方面不用担心。”

虽然心里奇怪，楚尘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国内的医疗条件虽然比不上海外，但其实顾倾这种情况需要的仅仅只是更好的陪护和照顾，以及一些维持生命的药物，相对比起来医疗条件并不是最主要的。”

“想要醒过来，依靠的只有她自己，外人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是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甚至就连顾子望都亲自来过，当时顾子望非常生气，甚至如果不是楚尘伤势太重，他都要出手教训楚尘。

但最后，发现作什么都于事无补的时候，顾子望冷静下来和楚尘谈论过后续的治疗情况。

最终决定，于其留在异国他乡，甚至顾倾并不喜欢的米国，他们的意思是把顾倾接回国内，哪怕是成为植物人，她应该也希望在她所喜欢的那片土地上。

不过因为楚尘伤势太重，需要等待，所以暂时在这里住下。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程清梦点点头，随后再次陷入沉默。

“清梦……”楚尘喊了一声，眼看程清梦看了过来，楚尘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叫你过来，是因为我不愿意瞒着你，同时也因为，我不想错过你。”

程清梦浑身一震。

“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很自私，非常自私，但……”

“但我喜欢顾倾，但同样也喜欢你。”

“或者说，不是喜欢，是爱。”

楚尘缓缓开口，心里揣揣不安，他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但他有种感觉，如果他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恐怕就晚了。

虽然程清梦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程清梦心里的绝望和悲伤。

所以，此刻程清梦表现的越是淡然，实际上内心就越是痛苦。

楚尘不愿，也不想这样。

自私点，就自私点吧。

“我……我会在你身体恢复一些之后离开。”终于，程清梦开口说道，她的脑袋已经埋低，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楚尘心中一阵刺疼。

这个离开，是离开自己。

“清梦……”

楚尘抓住她的手，但程清梦却摇摇头，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痛苦，近乎于哀求的看着楚尘：“你不用说了，我……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我……需要好好想想，好吗？”

楚尘最终还是闭上嘴巴。

这样的事情，换谁也无法接受。

“好，以后我不会再说这件事情了。”楚尘点点头道。

“你……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程清梦起身，因为太过迅速，让她身形不稳，好在关键时刻楚尘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澄清们抿了抿嘴，复杂的看了楚尘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如同行尸走肉。

仿佛在这一刻，这个女孩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

楚尘心中生疼，喊住了她。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有无数词汇，但在迎着程清梦回过头的那一束目光时，楚尘叹了口气：

“早点休息。”

良久，等程清梦彻底离开，楚尘扭头看向窗外，深深的叹了口气。

……

接下来的几天，程清梦如她所言一般，始终陪在楚尘身边，真正做到了端茶倒水，无微不至，把楚尘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