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食(末)(2 / 3)

:她怎么认得聂远声?

“我认得他,不过我确实没有给他写过什么信。”

怎么会!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莫非是我想错了,写信的另有其人。

慕容期接着问:“该你了,沈念锦,你是在哪看到这个标记的?”

沈念锦顿了顿:“三个月前,我曾往丰食乡送过一批货,被人劫了,原以为是聂远声为报复我才劫的,却没想到他不过也是被人利用了。”

“他收到过一封信,信上人骗他去了我送货的必经之路,恰好我逮住了他,而信上就有你手腕上的标记。”

“一切都算计的刚刚好,就连聂远声烧我家时带的匕首都成了证据,摆明了要陷害聂远声。”

说着,沈念锦往身上摸了摸,拿出一个匕首。

她从鬼煞镇来时,顺手带上了那把匕首,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人,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如今又没了线索。

“此物你可还记得?”

慕容期接过匕首,默默摇了摇头。

莫非,真的不是他?可那印记如何解释?

沈念锦接着说:“此物是聂远声那日烧我家房子时落下的匕首,被那人捡走,又顺手将匕首留在那条路上,目的就是让我们把目标放到聂远声身上,整个局如同密网,每一步都算的刚刚好。”

慕容期手指在匕首外部的花纹摸索着,暗自思考:聂远声这个蠢货,莫非是他为了自保,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或者说还有第三个人。

慕容期沉默一会说:“沈念锦,我可以保证,这匕首不是我拿走的,此事背后定有其他操纵者。”

沈念锦拿回匕首,放入包袱里:“奇怪,莫非聂远声在耍我?可这信上为何会有这个印记,他总不会绕这么一大圈,就为了陷害你吧。”

慕容期这时突然扶着额头,咬着牙,似乎有些痛苦。

“你没事吧?”

慕容期摇了摇头,说:“没事,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沈念锦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公子,前面的路被挡住了,此处离码头不远,我们要走水路吗?”

“好,那便走水路吧。”慕容期说着。

谢如钰感觉身体有所缓解后,睁开了眼睛:“怎么了,为何走水路?”

马夫指着前面被巨大石块堵住的路说:“路被堵住了。”

说着马夫调转方向,向西边的小路走,前方不远正好有个码头。

谢如钰察觉走着不对,心里想:慕容期搞什么鬼,怎么这么巧,刚好这里路堵了,又刚好离码头那么近。

约莫过了一会,几人下了马车,提着包袱向码头走去。

“公子,要租船吗?”码头一船夫吆喝着。

慕容期走向船夫,指着最大的那艘船说:“就要那艘吧,我们不租,直接买下来。”

真是财大气粗啊,一艘船说买就买。

沈念锦连忙在一旁劝解:“这船坐不了几次,租比买划算。”

慕容期身边的小厮从马车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几个金条齐整整地摆放着。

沈念锦惊的嘴都合不上,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无妨,也不是很贵,租来租去的麻烦。”

说着,小厮把金条递给船夫,船夫开心地跳起脚来:“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沈念锦不再说什么,跟着一起上了船。

现在开食楼都这么有钱了吗?她不理解但大受一惊。

船的面积超出了沈念锦的认知,大到无法形容,如同水上的一栋别墅,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这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盼的高峰。

慕容期带着沈念锦走进一个船厢:“沈念锦,你这几日就委屈住在这吧。”

委屈?不不不,一点都不委屈,她在末世的房子放在这,估计也就一个厕所的面积。

沈念锦小心地摸了摸船门的白玉雕饰,咽了咽口水。

“那你先休息,一会我们吃饭。”

沈念锦点着头,慕容期便离开了。

沈念锦躺在宽敞的床上,满足地笑了笑:“慕容期真是有钱啊……”

约莫过了一会,沈念锦去另一个厢房吃饭。

桌上大约有十几个菜,个个都长的一副吃不起的样子,玲琅满目,惹人花眼。

“沈念锦,谢公子,这些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合你的胃口,你们若吃不惯,我让人给你们重做。”

沈念锦急忙抢话道:“怎么会,我们应该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之后三人开始夹菜,不知怎么回事,无意间冒出一股硝烟。

慕容期给沈念锦夹了块糖糕,接着谢如钰给她夹了块红烧肉。

“夜深了,肉不好消化。”慕容期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