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就跑(2 / 3)

个“你放心”的眼神,慕钊愣了。

就连蒋女士也不得不重新打量了她一番。这孩子她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她刚上大学,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娇宠的心思直白的小姑娘,她三言两语就让小姑娘气得不行。第二次见她是去年年底,那会她还失忆着,娇娇弱弱,没了六年前的明朗自信。让她愈发看不上了。

可是此刻的陆唯真好像变了个人的似的。别的不说,她直视这姑娘的眼睛时,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能一眼望到底了。

慕钊不知道陆唯真哪根筋搭错了,以前两人商量的时候,他保证过他父母他来搞定,陆唯真听了还挺高兴。怎么突然间又主动面对他妈妈了?她根本不了解他妈那张嘴有多能打压人!

“行,你俩就在这坐着聊吧。刚好有两张凳子。”慕钊不敢大意。

蒋女士刚微微张嘴,陆唯真就抢先说:“我跟蒋老师聊点女人的话题,你就别掺和了。”

慕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陆唯真却没再看他,转而朝蒋女士说:“蒋老师,我伤得不重,但站久了也没劲,外面有椅子我们去那坐着说吧。”

人与人相处中,气场真是个特别神奇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有时候却能决定人们的相处模式。

陆唯真此前面对蒋女士时,年龄、学识、经验等等都有所欠缺,身份上又是晚辈,不自觉中就矮了她一头。这也是前两次交锋中她败落的原因之一。

而今天她突然改口也不是心血来潮。只是两人多待了一会后,她敏锐地发现蒋女士虽然气度优雅如常,可她额发有些散乱,脸上的妆也几乎脱没了,甚至她的鞋面上还溅了些许泥点,完全不似此前的精致。

昨晚大雨,但今天晴了一整天。她鞋上的泥点应该是上午那会出去踩了积水溅上的。一个精致惯了的人会容忍鞋上的泥点跟着她大半天,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神不定,没有心力去维持形象了。

陆唯真很快就想到上午和江老师一起来看望慕钊时,蒋女士那近乎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她虽然多有掩饰,但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是看到蒋女士绯红的眼尾。

大概就是蒋女士没掩饰住的这一点点失态,敲醒了她。蒋女士再理智冷静到难缠,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就有被攻破的薄弱点。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蒋女士不过就是比她多活了二三十年,都是人,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破除了心中迷障,陆唯真对蒋女士的畏惧也在瞬间消散了。没了畏惧,她不但不排斥跟蒋女士聊天,甚至觉得有些话她必须跟蒋女士开诚布公地讲明白。

这才主动要求跟蒋女士聊天。

蒋女士和她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疑惑,这姑娘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突然间就像换了个芯子似的,气场全开?让她都隐约有种无法把控的感觉。

“蒋老师,就在这聊吧。”病房外挨着电梯间的地方有两拍座椅,陆唯真扶着椅背,微微喘息着。她身上伤虽然不重,但踹的那几脚可不算轻,这不,稍微想走快一点都扯着闷疼。

“你还好吗?不舒服我们可以改天再聊。我可不希望一会我儿子来怪我耽误你养伤了。”蒋女士对她少了底气,讲话愈发阴阳怪气了。是了,她对自己称呼好像也变了,之前还喊“阿姨”,现在却叫上了“蒋老师”。看似尊重实则疏远。

开玩笑,难得撞上蒋女士不在状态,陆唯真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当即扶着椅背慢慢坐了下来:“没关系,择日不如撞日。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她说着没给蒋女士开口的机会,马上接着说,“我知道,阿钊因为我才受伤,你是他妈妈,心里肯定怪我。”

蒋女士:“你明白就好。你家这个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也不希望自己孩子找个定时炸弹。这次是他是死里逃生了,可以以后呢,谁能保证没有万一?而且你的学历……”

“而且我的学历和能力跟他在一起也是个拖累,您想这么说对吗?”陆唯真微微一笑,“我承认,我这边的情况是比较复杂,但我的所有情况慕钊他都一清二楚。您是觉得慕钊这样即将满二十五岁的高学历人才在没有被蒙蔽的情况下都没办法作出合理的抉择,还需要父母越俎代庖吗?”

陆唯真一口气说完,趁着蒋女士没组织好语言的时候继续攻击:“而且,您反对我和慕钊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我家情况复杂吧。毕竟六年前我父母还没出事的时候您就在反对了。”说到这,陆唯真忽然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您当时已经打听过我家,听到了什么风声,预知我父母公司会出事才来找我的?”她说着,盯着蒋女士的目光忽然尖锐起来。

蒋女士被她盯得竟然心头一颤,下意识地自我辩解:“怎么可能,当然不是!”

陆唯真忽然就笑了,不用蒋女士说她也知道,刚才不过是吓唬人而已。“蒋老师,不瞒您说,慕钊曾经跟我讲过您求学的故事,我听了很是佩服。不过也琢磨明白了一件事。您阻止我和慕钊在一起,归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