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什么怨种牛马啊,做她的狗不好吗!

冼羽儿忍住了心下这句话,和林平之上了路。

林平之又打算往自己的脸抹泥,她急忙阻止了:“这么好看的脸,别这样粗暴地对待啊,美貌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从书上学过易容术,你想隐藏身份的话,我帮你就是啦。”

对不起,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她受不了脏兮兮的人近她身侧。

“男人的嫁妆?”林平之疑惑了一瞬,但没有多恼,反而感谢了她,说,“那就麻烦姑娘了。”

马车里,她拿着化妆品,在他脸上匀红点翠。

这家伙的皮肤真好啊……细腻又白皙,风尘仆仆了那么久,居然还有这样的状态。

“你原是个小少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奔波狼狈?”冼羽儿问道。

“虽万般不愿,可不得不如此。”林平之乖巧地闭着眼睛任她在他脸上作画。

“忍辱负重呀。”她说道。

林平之被她画成了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路人:她将他五官上的优势全磨平了,秀气的平眉成了普通的塌眉,秀气的双眼皮大眼睛成了普通的单眼皮小眼睛,秀气的高鼻梁成了普通的低鼻梁。

是看一眼都不会记住的路人面孔。

林平之对此很满意。

而她对此很郁闷:一路上和一个“长”得如此普通的男人呆在一起。

冼羽儿顿时没了什么聊天的兴致,便打着哈欠说要先歇一会了。

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已是黄昏,林平之说已到衡阳城了,不若歇息一晚,改日再拜访刘府。

好小子,这是吃定了她会食宿全包?

不过主神器里金钱无限,她自然不在乎这个,反倒有一种养了小白脸般的微妙舒畅感。

她快速浏览了下主神器上的任务线索,对车夫说:“劳驾,去回雁楼。”

酒楼客栈于一体的回雁楼,一楼却一个客人也没有。

“您好。一共二位,住店。”

冼羽儿冲着柜台说道。

店小二看到她,愣了一瞬后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他迎上来,不敢和冼羽儿对视,说道:“姑娘,对不住。你也听到了,这二楼……唉。为了姑娘的安危,不若另寻他处?”

林平之未踏入回雁楼门口就听到了二楼的打斗声、想要说不如去其他家住,只是当他转脸看到冼羽儿一脸平静的样子后,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金主。

听到店小二的贴心提醒,林平之也对她说道:“不如我们换一家吧?安全要紧,免生事端。”

冼羽儿不理会,只是问店小二:“楼上发生什么事了?”

店小二愁眉苦脸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咱们城里不消几日便是刘府的宴会,刘府的主人是衡山派的大人物,江湖多派高手都应邀而来。

“这不,楼上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和采花大盗田伯光,为了一个恒山派的小尼姑打着呢。唉……把我们店的客人都吓跑了。”

“原来如此。”冼羽儿点头道,“可是采花大盗要轻薄恒山派姑娘,于是华山派兄弟见义勇为?”

“根据他们吵的内容,是这样没错。”店小二说道。

真是典型的英雄救美情节啊。

“看来这位华山派弟子倒是个周正人物。”林平之叹道。

“只是苦了店家,白白耽误了做生意。可通知了衙门了没有?”冼羽儿问道。

“官府哪里会管江湖的小打小闹的事呢。朝廷和江湖向来不对付,且听到生事者是五岳剑派的大弟子,哪里敢多加干涉呢,只要不闹出人命……不,即使闹出了人命,没人为死者报官的话,最终皆会草草了事。”店小二回道,“而江湖人士断不会考虑报官,而是私下寻仇,以血止怨——然后,唉,不断轮回的寻仇报仇。”

林平之沉默着。似乎戳中了他的心事。

“这样啊……”冼羽儿思索了下,径直说道,“开两间上房,烧好洗澡水,我们住一晚。另外,在二楼上一桌四菜一汤,你们看着做,只要营养均衡荤素搭配便好。”

她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柜台,让伙计不必找。

店小二惊讶不已,但毕竟客人为贵,只得听令去办。

冼羽儿走上楼梯,准备去往二楼。

林平之赶忙拦道:“姑娘,这是为何?二楼太危险了。”

他哪里知道她是因为任务线索而想上前凑热闹的?

并且,她怎么可能放任采花大盗欺负女孩子、而袖手旁观呢?

冼羽儿瞥了他一眼,看穿了林平之不愿惹事却又无法忍下采花大盗胡作非为的样子,不免有些发笑。

她掏出一两银子给他:“你可以另寻他处住,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练了[口若悬河]技能的她嘴上说:“林公子,你也听到了,这华山派弟子是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