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也并不手软，声声掌掴下，女人被按倒在地上，偏过的红肿的脸颊带血，她笑着，在烛光下美得令人心惊。

“我杀了你！！”

像是濒死动物的绝叫，女人将一条绸带勒紧了那身影的颈项，坚定而决绝。

那身影很快颤抖着不动了，女人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涌进了殷绘杉的眼睛，血红一片。

她像在令人窒息的血海里浮沉着，不断有东西往下拖着她，拖着她，不，不要，她要活着，她要活下来。

“殷绘杉，醒醒啊，殷绘杉！”

谭霖浩用力禁锢着怀里的女孩，她像是梦魇了，一直不停地抽搐着，挣扎着，表情痛苦而扭曲。

他不停低下头，用嘴唇去试探她的体温，一遍遍拉起被她挣脱的外套，一遍遍盖住她褴褛的白裙。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殷绘杉乖，殷绘杉乖。

他不知道自己也在不停颤抖，他好怕，他好怕这个在最脆弱的时候呼唤自己的人，会再也，再也呼唤不了自己。

他随着那几个小孩找到这里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只有一个她，白皙的，衣着破烂的她，被笼罩在天窗透进去的那一小片月光中。

你不是最厉害了吗，谁都欺负不了你的，不是吗？

谭霖浩深深搂紧了她，努力用她柔软的身体压住他的那颗不安空痛的心。

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我不会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