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浑身一颤,便闭了眼。
第二日清晨,她如这房中的女主人一样坐在镜前梳妆。
梅酿的胭脂水粉都被她摆出来,她从未打算遮掩她来过的痕迹,用指尖轻挖,弄了些涂在脸上。
她在梅酿心中种的刺越来越深,才够让她发疯的厉害。
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床上的男人。
顾决还没起,但昨晚的一切真实又诱惑。
梅酿,你自己始终得不到的男人被她轻而易举得到,甚至还要这样羞辱你,这种事如果她不知道就太可惜。
桑矜知道梅酿留了个耳目在府里。
她看见了,在梅酿走的时候,她与那个婢子附耳说了什么——
回到扶柳庭,她让那绣娘帮她做件事,她将顾决一件换下的长衫给她,和那绣娘说,嫂嫂不在,她正好看见兄长衣上抽丝,便想让她帮忙补一下。
绣娘答应。
桑矜和她讲,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绣线可以去梅酿房中找找,那里应该有。
绣娘还有些为难,毕竟之前梅酿不待见她。
桑矜道:“那我让佩儿陪你。”
绣娘这才答应。
随后,佩儿和那绣娘来到梅酿房中。里面已空无一人,绣娘在里面翻找半天果然找到和顾决衣上相匹配的绣线。
“佩儿姐姐,我们走吧。”绣娘道。
两人出院子,却不知暗中早有人盯上两人。那是梅酿留下的丫鬟,专替她看府中的事。
这么巧,就让她抓个正着。
那婢子看到绣娘手中还拿着顾决的衣服,婢子咬牙记住,气的已马上要将这些事都报给梅酿。
果然是个狐媚,夫人说的没错,她一走,这狐媚就开始行动,这么明目张胆将主意打在世子身上。
婢子转身入梅酿房中,想看看她都动了什么。
便让她发现已被人动过的胭脂水粉,一打开盒盖,里面的水粉还被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