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仞篱会杀人了(2 / 3)

人像他一样,不知道怎样正确的表达爱意。

如果她有爱她的父母,大概永远都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

梁唤细细的回应着他的亲吻,火焰越烧越旺,溢出火盆,点燃地上柔软的毛皮毯子,一瞬间就把整个帐子燃烧殆尽。

梁唤滚进暖和的毯子里,蹭掉身上的汗水,一双漆黑的眼睛咕噜噜滚着,紧紧粘在阿仞篱光裸的胸口上。

阿仞篱迎着她的目光,将她拽着被子的手牵过来,鼓励的望着她。

两人吻在一起,顺理成章。

梁唤非常心安理得——她遭了这么久的罪,终于到了回收成果的时候了。

“梁唤,我能不能赶苏擎业走?”

梁唤望着他:“为什么赶他走?他惹你生气了?”

阿仞篱点头。

“怎么啦?他是不是做什么了?”

阿仞篱却不肯说话了。

梁唤忍不住笑起来。

“他会走的。”

阿仞篱看向她,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梁唤又说了一句:“他会走的。”

“什么时候?”

“快了……阿仞篱,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阿仞篱说:“知道。”

梁唤看着他。

阿仞篱重复了一遍:“我都知道。”

他仰躺在床上,将梁唤圈进怀里,开始跟她讲述他的家族——

“我母亲叫任义,北狄人都叫她明义公主。她是边绥守将家的四姑娘,边军都称她为少主君。”

阿仞篱停了一下:“傲瑞说,她很会行军打仗。”

都是傲瑞说的,他曾经最不想跟梁唤提及他。

“傲瑞说,他一看见我娘就特别喜欢她。可是我娘不肯跟他在一起,她跟一个跟她并肩作战的少年将军一见钟情,凯旋回去一个月就定了亲,三个月就成婚了。”

那一战,打的是刚被封为继承人、打算以一战之力成名服众的傲瑞。

傲瑞纠集整个北狄最强大的军队,以人数碾压北境守军。

任家打的非常艰难。

而扭转战局的,是任义的兵行险招。当时局势凶险,走错一步她都回不来了。

这时,神兵天降,有人助了她一臂之力。

这人是个很年轻的边军,在一众糙汉中非常不显眼,也没有煊赫的背景依托,却叫任义雷厉风行的拿下了。

他们有一个儿子,叫任骁,从小就显露出了比任义还要优秀的统御力。

任义对他非常上心,凡事亲自教导。

任骁也非常争气,从未叫人失望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父母上过战场,不仅没有露怯,还小小的展露了一把。

后来他行军打仗,也从无败绩。

北境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

先是任骁的爹死在了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就像任何一个守军死去一样。

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任义知道是傲瑞干的。

也许是年纪见长,明媚和热烈的因素从她身上褪去,她变得有些沉默,也更加稳重。

她统领边军,教导子嗣,护佑着北境。

一直到另一个人出现,打破了她的生活。

“我爹叫梁博,是个从都城被贬出来的小官儿。就是你从小长大的那个都城,那时候没有序朝,是另外一个朝代。”

阿仞篱自己加了一句:“那个朝代的皇帝和大臣都是大坏蛋。”

然后才继续讲:“我姥爷,就是边军守将,被召回去了。他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后来被困死在了都城。”

消息没有传出去,首朝截断了传往北境的所有消息渠道。那么远,北境不知道。

“我娘是北境最大的依仗,她不喜欢我爹那样的书生。”

可是北境事故频发,任义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此事不能张扬,否则正中敌人下怀。她只告诉了身边最少的人,一边暗中彻查,一边安抚人心。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最终是梁博带着调查结果出现在了她面前。

任义第一次注视到这个人。

多次的接触中,她见识到了跟以往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梁博是个年轻人,听说是家中老幺,很会考试,十几岁就坐上了大官。

可惜不会首都中曲意逢迎那一套,大官当的早丢的也早,很快就被贬到边境这种远离政治权利经济文化中心的苦寒之地。

听说他来的第一天,嘴上就起了一圈泡。来的第三天,嗓子都哭哑了,见到人的时候能说一句话绝不说一句半,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

还听说他三五天就给家里寄一封信,封封写的都是‘兄长亲启’,回回都比上回厚。

不是求家里把他从这个水深火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