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2 / 3)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是吧诸位?”

看着他露出来的那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在座的人都觉得心里发毛。

“阿仞篱说得对!中原那么大块肥肉,怎么能就这么晾着?”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我觉得我们可以……”

阿仞篱慢慢与他对上视线,对方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等着他说。

阿仞篱说:“我是想……算了,过段时间,我亲自去跟大王解释吧。”

说完他就走了。

他走出去,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这是北狄最热的时节了,天色好的离谱,山脉与草地好看的像画出来的。

梁唤坐在一块石头上,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帽饰,上面有些廉价的珠串,云云在往上面妆点各种东西,大都是应季的花草。但是挺好看的,并不显得花里胡哨的,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合适。让任礼想起了忘忧殿里每每就寝时的她。

她笑的很松散,坐的也不够端正,脚踩在身下的石头上,上半身撑在膝盖上,抬起手摸了摸蹲在眼前的人的头发。

那是个小孩儿,云云用来往她帽饰上妆点的东西,就是从他捧起来的手里拿的。

两人笑着说了些什么,云云也不时接几句,三人之间异常和谐,仿佛已经相识很久。

任礼的心里先是涌上来一股难以遏制的暴戾之气,就像有什么东西迫切的想要从他的头顶还有别的地方冲出来,让他分外的想要破坏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这股莫名的情绪就消失了,心里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感觉,但肯定跟以前看到类似场景的时候不一样。

大概是看的太久了,梁唤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扭过头来,神色一动,跟身边的两人说了句什么,就走过来了。

“吃饭了吗?”

一大早就跟王廷那群人虚与委蛇,能吃什么东西。

他嘴唇动了动,问:“我的斗笠呢?”

梁唤垂着头在自己腰间转了转,将挂到后腰上的斗笠转了过来:“天太热了。”

任礼‘哦’了一声,就没有任何表示了。

梁唤看了他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拉着他去吃饭了。

北狄人的饮食跟中原差异很大,跟皇宫里的差异就更是天壤之别。任礼不着痕迹的将自己面前的食物往梁唤跟前推了推——北狄的食物是按照地位分发的,有的时候高位者与下位者相差非常大。赶上年景不好的时候,最下面可能连吃的都没有,活活等着饿死。

可是让人诧异的是,梁唤一看就是从中原来的人,并没有对此有多么不适应,反而很熟悉的样子。

反正王廷那些人,尤其是自诩听到可靠消息的人,觉得这人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透珠公主。

这愈发让人心里疑惑,不明白阿仞篱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照例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帐子里,这让王廷来的那些人气的吃不好睡不着。

“阿仞篱那个狗东西将人看的太紧了,连接触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以前真没看出来,阿仞篱这家伙心思这么深。我算是信了他有打算,那个女人绝对是关键!”

当然了,这些人也不是吃白饭的,知道梁唤跟很多人走的近,自然就有文章可作。

梁唤对此心知肚明。

云云是个傻的,但是嗅觉还是比较灵敏的,有点像是金风和朔风的结合体。

这丫头一下子就感觉弯弯绕绕的让她头晕,王廷来的人一看也知道找错人了,于是退而求其次,找了其他人。

这天云云照常在给梁唤打理帽饰,那小孩儿又捧着一堆东西过来了,像献宝似的将东西递到了梁唤跟前。

梁唤一看,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狼崽子,好像受伤了,身上挂着湿乎乎的血渍,闭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哭,十分可怜。

小孩儿说:“狼群争位,它父母输了,一窝小崽子都被咬死了,就它还能喘气。”

小崽子应该才出生没多久,虽然现在天挺热,但这么小的东西正是喜欢一起偎在母亲身边的时候。

“我发现的时候它使劲往它妈怀里钻呢,都凉了。”

梁唤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将小狼崽子抱过来了。

“是小姑娘啊。”

云云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是哎。我去弄点热水来。”

梁唤将它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两处被咬出来的伤口,看起来有点深,但是好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她将小东西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给它换了一块羊皮毯子,往怀里一抱,小东西已经不哼唧了,还往她怀里拱了拱。

小孩儿逗了它两下,像是不经意的问起:“姐姐,你为什么来我们这儿啊?”

梁唤笑了一下,笑不至眼底。她歪了一下头,斜眼看向王帐的方向:“其实我也不想来的。”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