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咱们父子之间的简单考察，你不必如此担心。你如此用功，朕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坐在一旁的宗政夜挥开纸扇，看着宗政衍慢条斯理道：“借着皇上考察五皇子的契机，本王也有一个问题。”

宗政衍想都没想便温和开口道：“王爷请问。”

宗政夜抿唇一笑，又忽地开口道：“这自古以来立储都是一个国家的大事，立储是应该立长还是立贤，不知五皇子怎么看？”

此话一出，就连老皇帝也有些微微愣住。思绪突然回到了若干年前，当时先帝立储之时也问了宗政夜同样的问题。

宗政衍神情未变，纵然他知道摄政王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可在父皇面前，也得谨慎回答这一问题。

沉思后，宗政衍郑重其事道：“回王爷的话，臣在乡野之间长大，自幼便看尽了百姓的疾苦，如今能回到朝堂便只想做一个纯臣，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并无争储之心。”

老皇帝看着宗政衍的神情里充满了赞赏，想当年，宗政夜也是如此这般表达自己并无争储之意，而这么多年他也的的确确是这么做的。

“好，衍儿颇有摄政王当年的气魄！”

老皇帝笑着赞叹道。

宗政夜却不以为意，他并不觉得宗政衍心思单纯，从他回京开始便已经暴露了野心，方才这番话不过是用来在皇帝面前树形象罢了。

他假意点了点头，心里却并不认同。自己当年的确是没有争储的意愿，可宗政衍并不一样，他只是在为自己的野心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