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紧随其后(1 / 2)

三月十一,恰逢春分时节,在宏大的东宫中,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映入眼帘。

今日是太子魏无徽的生辰,整个皇宫都洋溢着喜庆与欢腾的气氛。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宫灯璀璨,宛如白昼。群臣们身着华服,肃立两旁,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恭敬而又喜悦的表情。

公公唱礼:“皇太子殿下到——”

大殿中央,魏无徽走到高台上,身穿金丝绣蟒袍,头戴玉冠,面容俊美,气度非凡。

眼尾狭长,微微上挑,眯眸微笑之时,像极了由妖化人的狐狸精。

魏无徽看了眼下首坐在一起的楚云瑶和玄郁,眼神闪了闪,一抹戾气转瞬即逝。

真是晦气,偏偏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自宫外便能隐隐约约听见丝竹之声悠扬而起,与大臣们一番寒暄过后,舞姬们来到殿内,身着舞裙,手持羽扇,踏着轻盈的舞步,裙摆微扬。

舞姿曼妙,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在殿内璀璨的灯光下更加绚烂夺目。

大殿上方,明珠高挂,熠熠生辉。

宫女侍卫们接二连三端上御膳房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群臣们品尝着美食,谈论着朝政,气氛热烈而和谐。

相反,唯有楚云瑶和玄郁二人格格不入,楚云瑶瘪了瘪嘴,将头靠在玄郁肩膀处。

“好无趣。”

玄郁未曾移动分毫,仔细为楚云瑶剥好虾放在碗中:“忍一忍,好歹待够半个时辰再走。”

“你先用些吃的,乖。”

楚云瑶这才懒洋洋坐直身子,二人的举动像极了恩爱许久的夫妻,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玄郁本也不想来,只是如今二人平起平坐,接受了当北沅皇子,便得耐心接受这些麻烦事。

哪怕他厌恶做这北沅皇子,只当自己是玄家之人。

魏无徽握紧了杯盏,垂下眼眸,不再看向二人,专心于舞姬身上。

每个席位都会备着倒酒宫女以备不时之需,二人在此期间未曾饮酒,男子想着喂女子多吃一些,后者却想着早些回府。

丞相孟泽廉眯眸笑了笑,一抚胡须:“宸王与王妃真是恩爱,羡煞旁人啊。”

太尉点了点头,好似无意般接下去:“樾皇后若还在世,见到此景定会喜极而泣。”

孟泽廉陡然眼神一凝,这太尉疯了不成,平白无故提起樾儿作甚?存心让双方人都心中不悦吗?

果不其然,殿中气氛瞬间冻结,任谁都能看出皇太子殿下和宸王殿下不对付,如今这些话岂非让二人更加不能兄友弟恭了。

魏无徽微笑一凝,静静审视着玄郁,半晌,突然扬了扬唇:“这般问虽有些不太合时宜,但皇兄还是想问一问宸王皇弟。”

玄郁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想要搞事情的魏无徽,眼神冰冷:“皇太子殿下有何赐教。”

舞姬急忙退下,殿中之静让众人都忍不住呼吸一滞,垂着头悉听下文。

魏无徽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宸王皇弟既已回到北沅,身为父皇的皇子,不应姓魏么?”

楚云瑶不满地拧了拧眉,以她对玄郁的了解,对这北沅中人的仇恨是何其多,他甚至不愿唤魏铮一声父皇。

玄郁摩挲着杯盏,闻言神色也未曾错愕抑或不悦:“玄家总要有一人,不是么?”

“本王姓名已经过陛下同意,皇太子殿下便不必忧心了。”

整个宴会沉浸在一片沉寂之中,谁都未曾想到,连当今陛下魏铮都同意了他如此姓名,看来陛下真的爱惜极了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子。

气氛愈发尴尬,五皇子魏旭萧看了看周围,起身举起酒杯:“好了好了,今日是太子皇兄的生辰,莫要伤了和气。”

“来来来,都喝一杯!”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人们齐齐举杯同饮,为免尴尬,宸王席位的宫女将玉壶上递上,往前跪了跪,将酒倒入杯中。

魏旭萧豪迈地饮下,眼神却时不时看向端坐着的楚云瑶,心底的期待愈发强烈。

台阶已给,再不下便显得他们这些大臣不懂眼观鼻鼻观心了。

无人看见,宫女倒酒时悄悄摁动了玉壶上的红色圆珠。

这一刻的和谐并非预示着美好的时刻,楚云瑶拾起酒杯闻了闻酒香,随后喝了下去。

玄郁抿了抿唇:“给我喝便是了,你我谁喝都是一样。”

楚云瑶摇了摇头,抬手握住玄郁小拇指,因酒的辛辣忍不住拧了拧眉:“好了好了,只是一杯不碍事的,今日是魏无徽的生辰,我不想你被旁人言语。”

玄郁不由得软了眉眼,来到北沅,只要一想起阿母,他便总是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他心疼阿母,恨不得这皇室中人通通死去。

于他而言,阿母的离世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所幸有她在身边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