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首次立威(1 / 2)

勤政殿

龙位之下设二座,一为皇太子魏无徽,二为宸王玄郁。

宫中无端多了个祁朝来的三皇子,一举得封宸王,更位同皇太子,一同执掌国事。

要知道在先前,二人还是敌对关系,在斗争上更是各种手段频出,如今告诉他们这是三皇子殿下,不少大臣上朝时藏着心中不满。

观陛下对樾皇后遗留下的皇子的态度,大臣们各怀心思,不知该讨好新皇子,还是继续站队如今地位岌岌可危的皇太子。

一连两个皇子共同上朝,下首第一行处,正一品丞相孟泽廉眼神闪了闪,望向玄郁,好似在透过他看着什么人。

孟泽廉,年四十有五,按玄郁调查的结果,这丞相表面支持着皇太子,实则多年以来一直在调查着母后死去和玄家覆灭的真相。

毕竟当年,玄樾和魏铮虽是两小无猜一同长大,可在玄樾身侧,一直有位默默守护着的男子,便是孟泽廉。

得知玄樾被立为皇后之后,本无心仕途的他积极学习,主动参加了科举。

终于成为状元,一路从五品官员爬到如今的地位,他在朝中势力不小,隐隐直逼当年玄家太师,也便是玄郁大父的程度。

除了玄家当年的家主,再也没有人能当上太师一职。

而他为臣的初衷,只是为了护她安稳余生。

玄郁自然感受到了不少人在打量着自己,随即垂眸,同孟泽廉眼神交汇。

玄郁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友好,后者精神一振,缓缓扬了扬唇,孟泽廉心境复杂,更多的是欢喜与忧心。

皇子归来自然是好,可势力不够多,若在祁朝,怕是无人能与他匹敌。

如今身处北沅皇宫,朝堂大臣野心勃勃,宫中继后知晓了定会警觉,想方设法铲除樾儿的孩子。

孟泽廉眯了眯眸,看着玄郁与玄樾相似的脸,眼神缓缓变得坚定。

太尉柳值看了看二人,手执朝板拱手作揖:“皇太子殿下,宸王殿下,我北沅虽民风开放,对旁人也不会有诸多偏见。”

“臣为臣子理应听从皇命,但宸王殿下原是祁朝摄政王,初来乍到便与皇太子殿下执掌朝堂,恕臣无法顺从。”

不少大臣闻言心中惊讶了一瞬,太尉也算是朝堂上除丞相以外,另一个资历深厚的大臣了。

太尉素来立的是中立的人设,如今连太尉这般敦厚儒雅的人都忍不住上谏言明自己无法顺从,他们其中不少大臣自然也蠢蠢欲动。

不过片刻,便有不少人主动站了出来,齐齐跟着太尉表明立场。

丞相孟泽廉拧了拧眉,抬首看着面色镇定的玄郁,紧了紧手中的朝板。

这些年调查,对于这太尉甚至也有不少蛛丝马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这太尉也非善类。

观此情景,连朝会都无法正常进行,魏无徽端坐原地,眼角的血红泪痣随着眼眸流转更添了份妖魅。

魏无徽抬眸,无声看着处于风波之中的玄郁,同他遥遥相望,挑衅般挑了挑眉。

玄郁从头到尾都未曾变过神色,他自幼成长至今,大多数时刻是靠自己做好一切。

按旁人口中所述,便是泰山崩于面前仍可面不改色,更是因为自幼没有父母陪伴,冷心冷情,直到楚云瑶的出现。

见所有大臣将自己的立场表明完,玄郁这才起身,扑面而来的皇家威严让众人不得不惊得垂首。

男子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凌厉的气场,眼眸微垂,扫视着在场众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自袖中取出一份圣旨,递给一旁的魏无徽:“皇太子看起来很闲,便劳烦殿下为本王念一念圣旨。”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这二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对付的样子,更别谈如今的身份是兄弟。

魏无徽咬了咬牙,两手各握一边展开圣旨,越念越是心惊,更是隐隐生出佩服之情来。

“朕初登基,承蒙帝师摄政王玄郁,皇姑母升平大长公主楚云瑶恩德,今得知皇姑父之身份尊贵,为感恩德,日后皇姑父有何需侄儿相帮,侄儿定尽全力以助。”

这一封圣旨,便是帝王的一个承诺,只要玄郁有所要求,自称侄儿的新帝王便会倾尽全力相助。

太尉柳值皱了皱眉头,拱手作揖,一副忠心为国的模样:“宸王殿下,此圣旨并没有说明那祁朝陛下能为殿下做到何等程度。”

玄郁一手负于身后,将圣旨拿回:“倘若,本王能做到让祁朝与北沅百年内再无硝烟战火呢?”

此言一出朝臣俱惊,北沅最大的敌人便是祁朝,多少年来战争不断,若是能取得百年和谐相处,是百姓之愿,也是他们的愿望。

玄郁懒洋洋坐回位子,支着下颚:“若将本王视作北沅之人,那本王如今的王妃是升平大长公主,祁朝最尊贵的公主。”

“如此这般,已是永结秦晋之好,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