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胸看着他，“不借。”

莫千霖一听，脾气就上来了，“老贼，你不要太小气，就借用一下，又不是不还。”

西王母冷哼一声，“我借了，他也要拿的到才行。”

莫问川看向西王母，“前辈，不知赤金陨玉可能抵消天授。”

西王母骄傲的扬扬下巴，“自然可以。”

莫问川点点头，“若是这样，晚辈今天必须要拿到赤金陨玉。”

西王母不屑的看向他，“你若是能拿出来，我就将赤金陨玉送你。”

莫问川向西王母深深鞠了一躬，“谢前辈割爱。”

站直身体后，又说道，“若是前辈想要出去，可以让老祖为你做一具复制体，跟着从外面进来的人后面就可以出去了，见不得光的长生真的有意义吗？”

西王母没说话，只是走到梳妆台前，转动铜镜，石壁上就出现一道门。

莫问川冲莫千霖点点头，“若是看到一个戴墨镜的人，记得告诉他，让他把我带回去。”说罢就转身进了那扇门。

莫千霖点点头，尽管莫问川没看到。

等门再次缓缓关上，莫千霖才驾轻就熟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里面有什么？”

西王母再次拿起梳子梳头，“业火，能焚尽一切的业火。”

莫千霖愣了一瞬，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活着出来吧。”

西王母继续梳着头，换了个话题，“老东西，你想出去吗？”

莫千霖看向来时的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想，在这里呆了三千多年了，小东西说起灵还活着，我想再去见见他。”

西王母放下梳子，沉默了好久。

“老东西，给我做一具身体吧，我也想出去看看。”西王母定定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已经记不清她最初的样子了，现在这张脸不知道是第几张脸，又是谁的脸。

莫千霖倒是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不想长生了？”

西王母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这几千年我出不去，有你在，我也不觉得孤单，但是现在你要走了，我一个人呆在这里，长生又如何。”

莫千霖看着她，“你想要一具什么样子的身体？”

西王母思绪飘了好远，直到很久才说道，“随便吧，到底是忘了我最初长什么样子了。”

莫千霖点点头，“你在这儿等着我后人出来，我去给你弄一具躯体。”

西王母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梳着头发。

当年，她做了那么多实验，只是想要长生，让她的王国更加强大，更加繁荣，但是最后，她的国家还是走向了灭亡。

直到第二天，莫问川才吊着一口气，抓着一块赤金色的陨玉从门里爬出来。

西王母将他扶到梳妆台边，轻声问道，“为了别人，做到这步，值得吗？”

莫问川扯起嘴角，气息微弱，“值得。”

莫千霖抱着一具穿着莫问川同款黑色冲锋衣的女性身体走进来，看到快断气的莫问川，将身体递给西王母，走到莫问川旁边问道，“小东西，你怎么样？”

莫问川摇摇头，“还撑得住，老祖，我衣服内兜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一颗凤凰丹，给我。”

莫千霖摇摇头，“不行，你现在吃凤凰丹，会爆体的。”

莫问川艰难的扯起嘴角，“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拜托了老祖。”

莫千霖将凤凰丹喂给他，就跟西王母离开了，因为他感应到有人来了。

莫问川靠在梳妆台上，手里紧握着赤金陨玉。

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的小官，他试探的喊了一声，“小官。”

张齐灵听到莫问川喊他，快速的向他跑去，将他抱在怀里，“皎皎。”

莫问川听到他的声音，心跳都快停了，“小官，真的是我的小官。”

张齐灵回应着他，“是我，是我，皎皎。”

黑眼镜站在后面开口，“哑巴，你先松开他，他伤的很重。”

张齐灵放开他，让他靠在他的肩上。

莫问川将赤金陨玉递到张齐灵眼前，“小官，这块陨玉，你和瞎子一人一半，能压制你们长生的副作用。”

张齐灵没接，黑眼镜接过小心的放在腰包里，转身出了墓室，给他俩留出空间。

莫问川靠在张齐灵肩膀上，气息微弱，“小官，还好我等到你了。”

张齐灵伸手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莫问川继续说道，“小官，回去以后去墨托见见阿妈吧，告诉她，她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张齐灵轻声回答，“好。”

莫问川又说，“小官，我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们要一起回家的。”

张齐灵轻轻点点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好，我们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