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1 / 2)

听见苏溪的话苏夫人不由得想起家中那些个跟皮猴似的小子们眼中也有了些无奈之色,伸出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苏溪的额头:“若是你和你哥哥们的性子稍稍换一下,我也不至于这般日日头疼,好了,你既然乏了那便好好休息吧,娘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苏纭自谢公子说要与他退婚以来,一直绷着的心,在苏母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下来,虽然依然还会有些不舍和难过,但看着母亲因连日的操劳而显出疲惫的脸色,苏纭心中愧疚不已。

苏纭知道自己先前逃避的态度是错误的,为了心中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希望糟践自己的身子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只有自己赶快好起来,趁早与祖母和母亲商量退婚一事,才是对她和谢公子二人都好的选择。

而自己为了心中的那些不舍借着患上风寒的机会不愿好好喝药,以此来拖延才是对家人的伤害。

苏纭想开之后,心神一下子就放松了,困意从深处一点一点弥漫上来,不过一会儿苏纭便安然睡下。

苏夫人见苏纭入睡,对屋里伺候她的那些丫鬟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好好伺候着自家小姐,便带着人离开了。

榭芷轩中一片安宁,但在同一时刻的太傅府上却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苏纭还不知道今后她和谢公子的交集走上了另一条路。

谢忱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床上的围幔,今天是苏纭与萧世子成亲的日子,可是苏纭本该是他的妻子,只是他当初不懂坚持着自己心中追求真心相许那可笑的念头从不将目光放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这将苏纭推给他人。

世人都说苏纭和萧世子是圣上赐婚,候府出嫁,十里红妆这该是除了公主出嫁之外最盛大的婚礼吧。

“谢伯”,谢忱将管家唤进来:“今日,苏...... ”

“少爷,你可是真的要与苏小姐退婚吗?” 谢伯语气迟疑地问道。

“退婚?什么退婚?”听到谢伯突然的问话,谢忱一时间有些犹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道。

“就是三日前,少爷回府之后便说是要与苏小姐退婚,说是您喜欢的是知书达礼,琴棋书画皆通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举止粗俗,舞棍弄棒的将门之后,老夫人听后大怒,不允退婚一事,少爷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与老夫人赌气。” 谢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问起这事但依然尽职尽责的解释道。

谢忱一下子便愣住了,退婚?退婚!:“ 谢伯,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听见谢伯这话,谢忱终于从遥远的回忆里想起来这么一段往事来,当初自己还未与苏纭成婚时是曾与祖母说过要退婚。那时的他还未曾见过苏纭,在听到自己与苏纭的婚事时,只是认为自己以后要共度一生的妻子必定是要知书达理与自己情意相通、琴瑟和鸣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自己说上一句,却接不上也听不懂的将门之女。

虽然谢忱也曾听闻,建安侯之女一貌倾城,皎若明月。

但谢忱也绝非是看重相貌之人,虽说有些天真,但知道祖母因为祖父宠妾灭妻吃的苦,以及见过父亲和母亲的恩爱,谢忱也想找一个以心相许的人与其共度一生,而不是就这般草草的将婚事定下。

当时谢忱虽然不愿娶建安侯之女为妻,但是自小以来的教养让他做不出那般撒泼闹事的姿态,也做不出主动与女方退婚让女方名声受损的事。

他谢忱只好委婉地托人带口信给苏小姐,说自己想找一个倾心的人共白首,为维护苏小姐的名声,希望她们家能主动提起退婚之事,即便是将过错全推到他身上也是使得的。

托人给苏纭带完口信之后,谢忱又回府找了祖母,说起了退婚一事,哪知道祖母不同意,他这才主动把自己关进房间以示自己退婚的决心。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谢忱在家中等了大半个月,一直没等到苏家退婚的消息。

最后,他与建安侯之女苏小姐的婚事照常进行,那时谢忱以为苏纭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却依然要执意嫁给自己,不仅没与家人说起退亲之事,还使计赢得了祖母的欢心嫁与他。

自小见惯了父亲与母亲恩爱而决定以后自己也要找喜欢的人共渡一生的谢忱对不愿退婚执意嫁给自己的苏纭带着不喜与偏见。

祖母年轻因为祖父偏宠妾室吃过太多苦以至于老了之后身体欠佳,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因寒冷的天气得了风寒卧床不起,再加上自己与祖母赌气更是雪上加霜。而自己为了挣那么一口气大半个月都将自己关在房里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等自己知晓祖母病重时已经为时晚矣。

祖母担忧自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因为守孝会耽误自己的婚事,便做主让谢母与亲家商量选个好日子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尽快办了。

不忍祖母在病床上依然操心他的婚事,谢忱便也不再提要与苏姑娘退婚的事,只是随了祖母的意,将祖母看中的孙媳妇娶回府让祖母放宽心罢了。

不过在谢忱刚刚与苏纭拜了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