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到这便全部结束。

天色渐亮，万物复苏。

卫青络猛得睁开双眼，汗水如雨下，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闭上眼睛，那血腥的画面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这是她的记忆，她的痛苦。”卫青络喃喃自语，手轻放到心口上，仿佛能感受到原身当时的刺痛和绝望。

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选择自我了断，那种恐惧和悲伤非是当事人不能明白。

卫青络感觉心脏被重锤击打，难受得她想要哭。

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那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卫青络终是抑制不住那份沉重的悲痛，眼泪夺眶而出，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到地面。

她的气息紊乱得过于异常，不知不觉中惊醒身边的人。

轩辕沧夜睁开双眼，抬头便看见面色苍白，脸上挂着泪痕的卫青络，他的心脏不由地缩紧。

这女人一向胆大包天，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起来？

未等轩辕沧夜开口询问缘由，伏菩心也因卫青络的紊乱气息忽然惊醒。

她满脸担心地看着她的姑姑，万分焦急问：“姐姐，你的气息为何如此之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卫青络边说边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抱着怀里的金丝鸟缓缓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