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之过又和关系?
即便本王命令他出城剿匪,也没有让他在那一天出城...更没有将山子营的兵马拨给他!
无本王手令而私自调兵...等同谋反!”
“王爷既然已经命令白大人出城剿匪...而那山子营又是白大人历次剿匪时所亲率的兵马,那这件事不就已经说通了?”
“说通了?说通什么了?!”
“敢问王爷,您既然已经下令让白大人剿匪...是不是就已经默认了他可以调用山子营的人?
如果不是...您又没有调其他军营的兵马给白大人,难道要白大人带上府衙的那十几名衙役和快班去剿匪?
那岂不是让白大人去送死?还是说...王爷朝令夕改,说话不作数?”
“你大胆!”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崽子这般质疑,裕王勃然大怒...
他大手一拍茶案,门外的五十名护卫立马持刀涌入明堂、院中甲胄鳞片碰撞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剑拔弩张!
五十名带刀侍卫,一百名皮甲军士,将李星晚和王胖子所在的明堂围得水泄不通!
王胖子懒懒散散地站在李星晚身侧,不时抬起右手挠一挠肚子,视线一会儿看看裕王、一会儿看看裕王身旁清冷漂亮的虎女,一会儿又看看身旁的花瓶和堂内的摆设...
唯独没有把那些披坚执锐的喽啰放在眼里。
李星晚敲打手掌的动作一停,左手轻轻握住折扇,眯眼笑道:
“不知草民哪句话说错了...冒犯了王爷?”
这小子...还真不是愣头青,看来他们这是有备而来!
李星晚和王胖子的表现落到裕王眼中,令他忍不住腹诽了一阵...
但面对李星晚的话,他并没有急着作答,而是若无其事地看向门口的兵士、然后又偏头看了看一旁的白衣女子...
见虎女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全身都绷得很紧,裕王也看出了她对于眼前这两人的提防之意。
“下去。”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待众护卫散去、他才冷声开口道:
“本王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更没想过让白前单枪匹马去城外送死!
只不过此番本王已经派吾儿去望月山剿匪,对白前自然另有部署...
可他却贸然轻举妄动,私调兵马一事已经坐实...”
“原来是个误会!”
听完裕王的说辞,李星晚突然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哎呀...可惜了白大人的一腔热血!
世子殿下是王爷独子,此事天下皆知...
眼下王爷心怀大义、任贤不任亲,舍得派遣殿下深入虎穴去剿匪,实在是令人佩服!
但王爷有此大义、白大人却没能体谅王爷的心意,听闻此事之后由于太过担心世子殿下的安危...
不惜冒着“起兵谋逆”的罪名也要前去保护殿下的安全,这段同僚之情实在是令人艳羡!
只可惜啊...竟然被王爷误会了!”
虽然这段话牵强得紧、话中那股虚伪至极的味道也让人听了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但听到李星晚这么说,裕王竟然有些得意...
这小子终究是嫩了些...虽然把事情归结到了“误会”二字上,可他最后还是亲口承认了白前“起兵谋逆”的事实!
抠字眼儿是朝中官员最擅长的事,裕王自然也对此熟稔无比...
不过他刚要顺着李星晚的话给这件案子定性,便听李星晚又悠悠开口道:
“既然王爷对白大人另有调度...那么白大人事先一定收到了王爷的手书吧?
好在王爷是‘事先’通知了白大人...
既然如此,那还真是白大人太心急了...唉!”
李星晚把“事先”两个字咬得很重,听上去好像是在提醒裕王、但更像是在那对着裕王阴阳怪气...
“白大人啊...为官几十年,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无论怎样也该遵从王爷的命令办事啊...
罢了!草民回去再让白小姐找一找王爷的手书...若真是如此,此时她白家也只好乖乖伏法了!”
说着,李星晚便要起身离开...
裕王见状却是懵了...
他哪里给过白前什么手书?!
就连李湛成带出城的那三万人都是从他这苦苦哀求着借去的,事发突然、他连调令都没发出去...
至于白前那边...裕王早就把命他剿匪的事抛到了脑后,哪里顾得上给他发什么手书?!
“等等...白前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你的事呢?”
“白大人的事过去了吗?草民还没找到手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