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女人长得太漂亮可不是好事...

如果有的选...我宁愿自己的长相能普通一些。”

凡尔赛！

妥妥的凡尔赛！

莳花听了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惊鸿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假...但事实就是这样～”

说着，她伸手抚了抚莳花的脸蛋，像个大姐姐似的说道：

“你就生得很漂亮，很像夏姑娘；

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有足够强的人保护，有安稳的地方容身，有喜欢的人、还能经常见到他...

所以你知道了吧...你很幸福的，只是幸福得太久了，搞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果有一天...你也离开了...算了算了...”

本想给莳花假设一下离开李星晚之后的日子，再嘱咐她几句该如何避免被自身的美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个对于莳花而言太过残忍，惊鸿话到嘴边都没能说出口。

“我知道我的日子很好～”

这点莳花一直都很清楚，也很满足...

只是惊鸿的突然到来，让她有些乱了分寸。

“少爷对我很好的...夏姨也一样，姐姐们也没有欺负我～”

“对呀，真羡慕你们～”

惊鸿笑盈盈地看着莳花，眉眼中闪过一丝伤感：“比起你们，我才是苦命人。”

“可你会的东西多...能帮到少爷，还很讨少爷的喜欢...

少爷今天还带你去游湖了呢...我都好久没和少爷一起去玩儿了...”

“那是他把我当客人，把你当家人。”

惊鸿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也没有要去争宠的心思...

甚至别人对她好、她还会惶恐，心里面患得患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也许，她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安全感”。

“我也想有个家人...像你一样。”

比起成为莳花口中的“主子”，惊鸿更想像莳花那样...成为一个可以被人习惯到“忽略”的丫鬟；

平日里用不着刻意讨好谁，也不用学习太多很复杂的技能作为卖点，只要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和身边的其他人一样就好。

“可你现在起就不是苦命人了呀，少爷对所有人都很好...

只要你不离开他，以后你就可以跟着他享福了～”

说着，莳花又憨笑道：“估计也没有哪个人舍得离开少爷...”

听到这话，惊鸿脸上的笑容一僵，突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的对吧？”

莳花见她突然没了话，又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你...”

“肯定舍不得的...”

“我就说嘛～”

见惊鸿点了头，莳花心满意足地笑着，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惊鸿仙子，以后你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教我一些东西呀？

跳舞我可能学不来...学武功又太晚了些...

但...你哄少爷睡觉的本事好像很厉害，还有...读书写字什么的...”

“你哄他睡觉的本事才厉害呢，身子软乎乎的...抱着肯定舒服～”

惊鸿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顺着她的话调笑道：

“至于读书写字...你家少爷那么有学问，他肯定也教过你，而且比我教得好～”

“教过是教过...”

莳花听到这里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不过少爷长得太俊了...我和他在一块的时候脑袋都是懵的，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简单些的字我还能记住，可少爷写的东西...我有些就看不懂了...”

说着她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向墙上的那幅字，从头到尾读着，想趁机找出些生僻字向惊鸿请教。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咦？”

读到一半，莳花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地看着墙上的《美人赋》，又偏头看了看惊鸿，惊讶之余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翩若惊鸿...惊鸿...

你这个名字，不会也是少爷给取的吧？！”

扑哧——

惊鸿闻言掩口轻笑，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看来有时间我真的要重新教你读书写字了～”

...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没了头儿，两个姑娘天南海北胡乱侃了一通，越说越起劲儿...

“少爷从来没说过我胖呀...但他也没嫌你瘦，真奇怪...”

“我又不是哪里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