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两不相欠(2 / 3)

,管平沉默不语。

谢建国迈步走向病房,“你不想瞒他,淑华也不会瞒他,但怎么说,由淑华来。”

管平几乎无语了。

以季淑华现在的立场,不瞒,也会骗,玩文字游戏,个人理解不同,误会也千变万化。

他勉强笑,“老爷子,谢总不是听之信之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谢建国不咸不淡扫他一眼,“那也与你无关,解释给了,他信不信,由他。”

管平更提心吊胆了,这是打定主意,不许他开口。

病房里,谢琛倚靠在床头,姿势随性,很懒散,全身的肌肉却蓄势待发,管平立在门口,都能感受他积压的不悦。

谢琛已经望向他,目光犀利,“吃饭,能从正午吃到晚上。”

管平过去放下文件,谢建国的视线如芒在背,他低头认错,“是我的错。”

管平跟他十年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谢琛就能分析出他什么状态。

谢建国不敢给他深思时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不是要问吗?问吧。”

谢琛捏额角,“涉及机密,您在我没法问。”

谢建国八风不动,“谢氏对老子没机密,你问。”

谢琛望着他,眼底一片不见底的浓黑,“不是谢氏。”

谢建国笑了,视线对撞,都很强硬。

“不是谢氏,老子更想听,”

气氛冷硬到如今,谢琛扫过季淑华,神情了然而讽刺,“您这么严密盯防,是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赶她走了?”

季淑华凑近几步,“没有赶她,是她自己离开的。”

谢琛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攥一瞬,目光盯在管平脸上,“是吗?”

管平不用抬头,都感受到身上三注如火的视线。

他迟疑着,点了点头。

确实是温素一个人离开的。

谢琛脸色阴沉,像能滴出墨汁般,“威胁她?”

季淑华一愣,眼眶陡然酸涩,“二哥,我和爷爷在你心中就是不择手段的人吗?”

谢琛不耐看她,挑明,“爷爷不是,你……不确定。”

季淑华面色灰白,震惊,伤心,委屈……最后化成彻彻底底的愤恨。

“我确实不愿她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和爷爷给她三个亿,买断素津股份,更换法人,她是自己同意的,谁也没逼她。”

谢琛猛地握拳掩唇,到喉咙的痒意硬咽下去,“你觉得我信吗?”

季淑华被他激的红眼,“不信我?信她?信她什么?信她会拒绝三个亿,信她对你有感情?二哥,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何文宇?”

谢琛放下手,一张脸面无表情,像收敛所有情绪,唯余下眼睛盯紧她。

季淑华心惊肉跳,她只在反击海外封锁谈判桌上见过他这模样,肃穆到波澜不惊,沉淀到极致威慑,他自一派从容,被他盯住的人狼狈心虚。

她掐住手稳神,“我给她支票的时候,她确实没应,可我提出放了何文宇,她签字了。你不信我,可以问管平,他也在场。”

谢琛手背不可控的膨胀鼓起,无视回血的针头,他缓缓转移视线。

管平顶着三人压迫贲张的目光,按照当时谈话的顺序,确实如此,他应了声。

声音很小,却瞒不过谢琛。

谢琛眼中骤起惊涛骇浪,在场人心跳狂乱,都以为他要发怒。

谢琛却倏地闭上眼,攥紧拳头松开,整个人一动不动。

他眉目英武,骨相成熟硬朗,五官线条锐利压人,是极为端正耐看的男人。

但他气场严肃,气势凌厉,深具攻击性,威慑力,常常让人不敢看他。

可现在他很平静。

平静的过了头。

一切情绪压迫消失,如同一滩波澜不生的死水。

季淑华险些以为他睡着了。

反常又出乎意料,季淑华脸上涌现不安,忐忑看向谢建国。

谢建国静默,心下蓦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蔓延。

京中名门,讲究家族绵延,人口多,争权夺势,情谊如草。

他嘴上不提,心中自得,谢家一向和睦团结,人丁不少,能力出众,野心勃却都是扩展自己事业,心机手段用在别人身上。

他人至古稀,倒开了先例。

谢建国站起身,“确实没逼她,她名声太差,心不在你这。我说过谢家不能再出一个昌州女人,而你该有一个势均力敌能跟上你的女人,她差你太多,除了无休止给你招麻烦,你跟她连个共同话题都聊不来。”

“我和她相处,您没见过。至于招惹麻烦……”谢琛像闭目养神,他顿一下语气更平稳,“以后不会了。”

谢建国以为他想通放手了,点头点的很欣慰,“老大混账,你不要像他。淑华一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