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从来不是她坚定的选择(2 / 3)

眼色,“疾病诱因很复杂,也很笼统。您若担心后续复烧,尽量保证患者情绪稳定,心情愉悦,避免见风,熬夜,饮食上多清淡忌油腻……”

季淑华没听后面,前几句已经能达到她目的。

早上因为有了血迹,温素躲过一劫,现在医生有了诊断,是如何也不能再放过她。

医生们刚离开,周皋陪谢建国用完饭,正好回来。

谢建国问起医生嘱咐,季淑华一字不差重复了一遍。

谢建国面上很平静,挪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昌州都快认不出你是谢家的种了,身体还没老子强。”

谢琛坐起来,倚在床头,“这不是很好?说明您比我还能活的长久。”

他是打趣,谢建国眼底却凝重,“你再作践自己,不光活不过来老子,连老刘也活不过。”

老刘是谢建国同期兵,比谢建国大五岁,年前诊断出肺癌,医生说最长活不过年底。

谢琛不在意,“那倒不至于。”

他看来像生死不顾的混不吝,直接击中谢建国心中隐秘最深处。

谢建国今年快七十了,人到一定年级,不可避免触碰死亡,他年轻时悍不畏死,可老了,儿孙绕膝,国泰民安,他期望能多看几年亲手打下繁荣盛世,不接受任何打破这期望的危险出现。

白发送黑发,老哭少,丝毫的苗头,一经发现,坚决扼杀。

谢琛又等了一会儿,送餐的护工出现后,他拧紧眉头,“管平呢?”

季淑华心中一慌,不由看向谢建国。

他很沉的住,“放他去吃饭了,刚离开。”

谢琛一顿。他想问的不是管平,是另一个。

他右臂埋着留置针头,透明冰凉的液体无声涌入血管。

有一种察觉不到,却切实体会的凉意在心头攀升。

不久前,同样是高烧入院,她被谢征带来见他,夜深风急,偎在他怀里,长发散了他满怀,他晚上还有定点一瓶吊水,输液管被她偷偷捂在怀里,还以为他没有发现。

消炎的吊水能有多冷,那点微不足道的温度,冷或热他都感觉不到。只有她像陪护小孩子一样,陪护他。

谢琛若没发觉这些细微之处,待她也许就如平常。

可她细密,善于隐藏,做什么想什么从来不说,一点点捉迷藏埋惊喜,只能被他自己发现。

有一些他立刻就察觉,有一些要过后很久,猛然回想才惊觉。

她像温水,他是被煮的青蛙。

像空气,在时平常,不在难受。

谢琛不谈爱,他这个年纪,阅历,谈爱太轻浮。

是习惯。

一段始于利用的风月,本该止于杜建平倒台。

他舍不得了。

……………………

十几位主任出动,白大褂乌泱泱成群,在医院人来人来的走廊,十分瞩目。

温素掐着手心等在楼梯间,管平上去探消息。

从她被周皋带出病房后,谢老爷子就再不许她接近,甚至怕管平替她暗度陈仓,一并连管平也下了禁令。

她之前耳膜穿过孔,这次季淑华用了十成力,情况又现当年。

医生说她左侧耳朵听力至少要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慢慢恢复。

温素现在听不到远处的脚步声,只好扒在楼梯口,眼睛紧紧盯着楼道。

她不奢求再见谢琛,也不奢求以后。

只等他病情稳定,她就离开。

楼梯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拉开,季淑华扶着谢建国出现,管平跟在后面脸色难堪。

温素手背在身后,不断绞紧。

谢建国无意与她一个弱女子纠缠,直白给支票,“我知道你跟谢琛之间有素津,私事好断,公事纠缠起来十天半月都有。”

对谢家,公私断起来,一样简单,但掺搅感情,温素若不配合,硬拖着不分割素津,他也不能对女人如何。

不若直接买下,股权,法人全部将她剔出去,她再无任何接近谢琛的借口。

季淑华拿出文件,“温小姐,我很抱歉冲动之下打了你,但医生说二哥昏迷是情绪波动太大,夜里受凉导致,我与爷爷都不能接受你继续坑害二哥。素津市值三亿,你占股一半,支票上的数字足够买下你持有股份,剩余的,是我和爷爷给你的补偿。”

她上前翻开文件,温素看到白底黑字划着红线的几个大字,股权转让协议。

温素只有一侧听力受损,季淑华的话她听了大概,再加上这份文件,她清楚什么意思。

温素杵在那,楼梯道的风冰凉刺骨,吹的她脚底虚浮,“我不要这些……”

季淑华不耐烦打断,“温小姐,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这份你文件你签了,警局里你那位男朋友,爷爷会打招呼放他离开。你拿了钱,他有了自由,以后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