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人。”

“什么，才20人？”听到维克多说的数目，德纳少将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只来了这么点人？”

“将军阁下，”维克多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说道：“我们出发时有五十多人，但在通过俄国人防线时，与他们发生了激战。最后跟着我冲到这里的，就只剩下了20人。”

“参谋长，”德纳冲着自己的参谋长说道：“把我们这里的情况，给少尉说说。”

“少尉，”参谋长听后点点头，随即向维克多介绍起情况来：“我们师指挥部有一百五十多人，但能作战的士兵只有不到50人。如果想要实施突围的话，这点兵力显然是不够的。”

“您说得没错，中校先生。”维克多看了一眼对方领章上的军衔，继续说道：“我们进来的位置，应该是俄国人防守最松懈的地方，而且经过刚刚的战斗，他们的伤亡也非常大。我想在天亮之前，他们是无法得到补充的，加入我们现在选择那里做为突围方向，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师长阁下，”参谋长并没有立即发表

自己的意见，而是向德纳少将请示：“您是怎么考虑的？”

德纳少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的部队距离师部就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假如天亮之后，让他们发起猛攻，没准就能撕开俄国人的防线，赶过来与我们汇合，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

“将军阁下，”维克多听德纳少将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假如对方按兵不动，自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么？他决定再尝试一下，诱骗德纳少将和他的部下离开教堂，自己就能把他们一锅端：“如果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万一你们的部队还没赶到，俄国人就冲进了教堂，那你们该怎么办？”

“我们能作战的士兵虽然不多，但如果用来进行防守，应该还是足够了。”参谋长说道：“俄国人白天就曾经向我们发起过进攻，我们设在钟楼上和教堂门口的机枪所组成的交叉火力，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白天的进攻尚且无法奏效，他们在夜间进攻，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维克多记得瓦西列夫白天曾经组织过一次对教堂的进攻，但那只是尝试性的，伤亡三十多人之后就停止了进攻，改为对这里进行围困，切断德军指挥部与下面部队的联系。

“少尉，”师参谋长对维克多说道：“请你回去后，向你们师长转达我们的谢意，谢谢他派部队来协助我们突围。但我们的师长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是留在这里等待援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