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于林鹤九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寸寸的落入冰冷且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脸上的笑意僵住，话音颤抖的问：“是韩垚吗？”

方棠雪摇头。

林鹤九感觉心脏被活生生的扯着，连带着血管被扯着，又强硬的挤出一抹苦笑，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歌哽咽：“那祝福你。”

立马转身离去，眼眶的泪珠落不下来呀，就犹如落入深渊的心脏，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烟花早已散尽，三三两两的人群仍然存在，方棠雪身边已经没有林鹤九了。

林鹤九的步伐由慢到快，他多么希望方棠雪喊住自己，对自己说刚才的话是假的呀，可惜没有，他不得不逃离，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

特别关注的铃声响起，林鹤九拿出手机：「男朋友，出来玩啊。」配上一张自己在广场上的照片。

林鹤九呆愣地看着手机里躺着的消息，转头看见方棠雪冲着自己微笑，林鹤九愣在原地看看手机里的消息，又看看方棠雪，竟然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方棠雪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张开双臂。

林鹤九飞奔过人群，举起方棠雪转圈，这样的举动吸引周围一圈的人，带动一阵欢呼，知道方棠雪害羞，林鹤九立刻放下人儿。

恰巧，十二点的礼炮声拉响，许多人都低头闭眼许愿。

林鹤九捧起方棠雪那羞红的脸颊，朝着那粉嫩的嘴唇吻了下去，方棠雪瞪大眼睛，想推开林鹤九，双手却被固定，林鹤九的另一只手扣住方棠雪的后脑勺，方棠雪发出呜呜呜的反抗声，林鹤九没有着急，细细的吮着方棠雪那柔软的嘴唇，方棠雪也渐渐放松下来，回应着这个吻。

在礼炮结束前，林鹤九放开方棠雪，不过二十秒钟，两人的气息都不稳。

礼炮放完，人们也许完了愿。

林鹤九看着满脸通红的方棠雪笑了，眼眶的泪珠也滚落，滚落的泪珠就像一颗颗石子落到方棠雪心上，又是心疼又是激动的，也把心中那潭湖水激起的涟漪越扩越远，远到不能抓住，只能看着。

方棠雪抬手，轻轻擦干林鹤九脸上的泪珠：“怎么还哭上了呢？”

林鹤九一把握住方棠雪要离开自己脸颊的手，嘴里抱怨：“都怪你，你说你有男朋友的时候吓都吓死我了。”

把方棠雪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撒娇道：“这里之前好疼的。”现在的心脏就如同烟花一般绚丽升空，落下来的烟火也滚烫。

方棠雪带着歉意：“对不起啊，那我给你揉揉。”

林鹤九染着笑意，牵起方棠雪的手：“行，不过这地儿不好，回去再给我揉。”

意识到不对劲，“哎哎哎，咱俩才交往不合适吧！”

林鹤九停下来，轻轻点了点方棠雪的额头，鼻尖还有点红红的，但是还带着笑意：“想什么黄色废料呢？”

方棠雪老脸一红：啊啊啊！丢人丢大发了，给我个地缝，给我个地缝，求求了！

没有理会方棠雪的微表情，拉着他的手，两人慢慢走回林鹤九自己的公寓。

这是方棠雪第二次来，记忆中的陈设和现实相差无几，林鹤九拿出一双新拖鞋给方棠雪，自己也从常用的鞋架上的两双拖鞋中拿出黑色的那双。

“棠棠，随便坐。我去拿点喝的。”

方棠雪坐在沙发上，有点难以适应和感慨，心中只冒出一个想法：天！我早恋了。

林鹤九坐到沙发上，把水递到了方棠雪跟前，还打了个响指：“棠棠，想什么呢？”

方棠雪回过神，拿起茶几上的水，“吨吨吨”的灌，然后才如释重负的摇头，脸上有点点僵硬：“没什么。”

“真的？”林鹤九眯起眼睛开口说。

方棠雪知道，每当有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林鹤九有点危险，不是林鹤九自己危险，而是林鹤九身边的人有危险。

“好吧，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早恋了。”方棠雪在林鹤九那具有压迫的眼睛下，如实交代。

林鹤九笑起来：“原来在想这个，可是互相爱慕的两个人，随时可以在一起啊，只要不耽误自己该干的事情，无惧世俗的。”

说着慢慢把方棠雪压倒在沙发上，方棠雪双颊通红，好似一个成熟的红苹果，话也理不清：“干，干什么？”

“不是要揉揉吗？”

林鹤九慢慢含住棠雪的唇瓣，轻 轻 试 探 般 地 撬 开 方 棠 雪 的 背贝齿，林鹤九微微睁 开眼睛，看着方棠雪闭 着 眼 睛回应自己，嘴角勾起笑意。

从茶几上摸到手机，凭直觉打开相机，拍下两人这一画面。

闪光灯闪到方棠雪的眼睛，弄 得 他 立 马 推开 林 鹤 九，双颊更加滚烫，对林鹤九的行为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

心想林鹤九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