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1 / 3)

东京的发展蒸蒸日上,横滨仍需努力。

虽然在经济方面不能相提并论,但诅咒的质量和数量还是可以比一比,多亏了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特产为黑手党的横滨在生产诅咒这方面也和东京不遑多让。

异能者和咒术师互看不顺眼,自然不会主动求援咒术界的人来帮忙祓除诅咒,内部处理了事。

能力格外强大的异能者就这样担负了大部分的清理责任,比如中原中也。

叠满这些先决条件的擂钵街又集齐了“脏乱差”三大特色,诅咒层出不穷,中原中也的“回老家”行为就是在不定期清理诅咒,防止诅咒成灾。

千木穗能够撞上巡街路过的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的精准计算和掐点投放功不可没。

赶着回去给两个不省心大人做晚饭的小姑娘风风火火跑掉了,鱼骨辫充满活力地左右摇摆,两叶披风振羽欲飞。

目送那辆黑红交错的自行车迅如闪电般消失在公路尽头,与谢野晶子倚在窗子边,手里还捏着一枚酥皮饼:“所以,那些擂钵街的诅咒都被‘转化’了?”

江户川乱步趴在桌子上垒弹珠,姿势歪歪扭扭,分外随意,“现在那里干干净净。”

炫酷帽子君用重力碾碎高级诅咒,笨蛋小麦无意识把剩下的低级诅咒全转化成了卡通片吉祥物,不听话的吉祥物还被笨蛋小麦的保护者偷偷解决了,擂钵街现在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

他拿起一颗弹珠,在阳光里转动,西下的夕阳透过浅蓝色玻璃,仿佛是青涩将熟的橙皮贴上了白墙,浅浅晃开一圈圈暖橙色波光。

再产生诅咒也会被留在那里的听话吉祥物内部消化,炫酷帽子君见过吉祥物来历,不会贸然攻击。不出意外,擂钵街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干净”。

与谢野晶子吃完千木穗热情分享的酥皮饼,拍拍手,再撕一张纸巾擦拭饼屑和油渍,乱步那边的脏污已经被小姑娘顺手打扫干净了,“咒术界的人不会为难千木吧?”

她以前被征召入伍当军医时,也见过那些人眼高于顶的恶心样子。

霓虹国没有超越者,高层却心比天高,那些人脑子明显不清醒,没有超越者偏生野心勃勃要搅和进异能大战中,想要浑水摸鱼,分一杯羹。

结果不出所料,霓虹国被其他异能大国打得鼻青脸肿分不清东西南北。高层受问责表演高台跳水饺子下锅式连环引咎辞职就罢了,最苦的人永远是底层士兵,真真切切用命为高层的眼高手低填坑。

在外吃亏的政府高层回首一看,还有咒术师这个第二选择。

东边不亮西边亮,异能强度比不上,在天元结界笼罩下的霓虹国却拥有比其他国家综合素质更高的咒术师,虽说一些明眼人发觉咒灵好似也比其他国家质量更高更麻烦,但在红了眼的政府眼里都不是事。

政府高层的算盘很响亮,咒术界高层也不是等着被安排的蠢货。他们略过肮脏政客的拉扯过程,一步到位——以“避世”为由让代表政府高层去拜访的森鸥外结结实实吃了一个冷嘲热讽豪华闭门羹,脸面全无。

最终只零散筹集到屈指可数的几个民间咒术师,满手血腥且不服管教的诅咒师不在编制范围内,森鸥外的手暂时摸不到这上面,有心无力。毕竟他可是个只要能达目标百无禁忌的野心家,尽管当时还没表现出来,伪装得人模狗样。

不对,辱狗了(晶子语)。

当时与谢野晶子还可惜不能壮大军队的力量,多一份力量的支援就能多一分平息战乱的希望,枪.炮.无眼,异能与咒力都能增强对生命的保障。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灰暗变故,再回顾时,她万分庆幸那个可恶的军医领队没有得逞,否则真的难以想象局势还会糜烂成什么样。

但可以肯定,无论混乱成什么样,森鸥外绝对不会吃亏到哪里去。于他而言,吃亏永远只是暂时的。

现在,听完观察千木穗“入社测试”的社员所说实情,与谢野晶子担忧千木穗会被肆无忌惮的咒术界或那个城府极深的野心家算计。

倘若他们当初可以调动咒灵去作战,而不是在战斗之余还要分心清理战场前后方的咒灵,左支右绌铲除孕养负面情绪的温床......

与谢野晶子想起那段明明已经过去很久却一回忆便历历在目的惨烈记忆,攥紧手指,眸色沉沉。

戳戳与谢野晶子的手臂,江户川乱步打断她的走神,把几颗金平糖放在桌上:“笨蛋小麦自己做的糖——味道不错。”

借花献佛来安慰别人也坦坦荡荡,这就是直率的江户川乱步。

与谢野晶子回神,摸一摸冰凉的金属蝴蝶发夹,慢慢捻一颗糖放进嘴里。

“确实很甜。”她笑道,将皱巴巴的脏纸巾扔进垃圾桶。

侦探社会好好的,大家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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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排横滨的流浪儿?!”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