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面对一张张支离破碎，说着各种话的脸，最后都变成了用一句话，有没有杀了裴洛，替我报仇啊……

“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我真的都记得！”

韩行突然打了个寒颤，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在缩小，那些催促他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韩行猛地睁开眼睛，咕咚咕咚的灌下了半杯冷水。

“那是我的水。”伽蓝的声音响起。

韩行抬头，看到伽蓝那张不再是和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满脸鲜血一样的脸，韩行才放松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太渴了。”

伽蓝起身又给韩行倒了一杯水。

韩行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冥想把自己冥想到做噩梦的，你也算是用功了。”伽蓝没有再进入冥想，而是看着韩行。

韩行自己知道自己刚刚就是做噩梦了，这不是他冥想会看到的画面，是在一遍遍解析伽蓝的冰箭狂舞中，睡着了。

“其实也正常，”伽蓝看韩行不说话，自己说道：“咒术师的冥想本来就是一个很枯燥的过程，冥想初期想着想着就睡着的情况是正常的。”

“师姐这种咒术天才，刚开始的时候也会想着想着就睡着吗？”韩行精神恢复了一点，笑着问伽蓝。

“也会，”伽蓝安慰人的水平有限，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但不会冥想五分钟就做噩梦，你睡得也太快了……”

好像是察觉到自己有点过分了，伽蓝又加了一句：“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冥想本来就不是一件着急的事，咒术也不是着急就能……”

韩行猛然之间，眼睛一亮，这句话，他好像前不久才刚刚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