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单承明爬上了她的床，掀开了她的被子，他一点也不怕吵醒苏黎，横竖是个小瞎子，就醒来了也有能力制住。

虽然很冷，但是苏黎睡着的时候穿得很少，接近裸睡的程度，睡了好一会，身上还带着暖融融的气息，单承明不知道她身子居然这么白，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坐在床位，抓着苏黎的脚腕把她拖了过来，玩着她的脚，上次抓着她的脚感觉意犹未尽，他分明没有恋足癖，但一个晚上却反反复复想着那双脚，直到好久才睡着。

苏黎的脑袋脱离了枕头，侧着身体弯着背，单承明把她舒展开来，平躺着张开四肢，她就像被捆住了四肢的青蛙，露出身上柔软的部位任人蹂躏。

苏黎的脚比较小，脚腕也瘦瘦的，单承明一只手就能提溜起来，两指圈住她的脚腕，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脚心。

睡着了的苏黎身体还是敏感的，脚心痒痒的，她不自觉地挣扎着想抽回脚，结果被牢牢抓住，她的腰难忍地扭动着。

单承明用指甲刮了刮她的脚底，苏黎痒到不行，嘴里甚至发出了哀鸣，眼睛仍然闭着，醒不过来。

而单承明不再折磨她的脚心，而是用手仔细地从脚踝摸到了脚背。

她的脚很瘦，轻微翘起脚趾能带起脚背上的骨头关节，平时单承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到她的脚时，还能看到她足跟充满韧劲和美感的脚踝，支撑着整个身体。

屋子里很暗，只有月光洒了进来，镀在她脚上让细嫩的脚散发着柔光，像是浸泡在圣光里的美玉。

单承明眸色暗沉，俯身亲了亲她脚上突起的的外踝尖。

他突然有些后悔弄了安眠药，若是没有，不知道她这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被羞辱却又无可奈何地低泣，还是照样抽离自我，只是偶尔受不住了发出一些低吟？那双看不见的漂亮眼睛哭起来又会是什么模样？

单承明用身子去贴着苏黎，他感到自己像个变态，窥视着这个美好的存在，还试图亵渎、弄脏她。

…………………………………

睡着的苏黎和醒着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一样的乖顺，一样的听话。

单承明放下她的脚，他双手撑在苏黎的身侧，俯下身亲了亲苏黎紧闭的眼睛，给她盖好了被子。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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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设闹钟，看不见光，苏黎都是自然醒，她醒来的时候按了一下时钟报时，早上九点半。

不早不晚的点，吃早饭太迟，吃午饭太早，她躺在床上没有动。

好半晌，她动了动，还是动作缓慢地爬了起来。

自从看不见以后，原本具象化的时间变得抽象，而时间本身概念化的意义也变得越发模糊起来。她的动作都慢吞吞的，等苏黎换好衣服洗漱完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她决定去客厅坐一会然后再做饭。

她坐在客厅里听着电视的响声，觉得自己好像也不那么孤单，更何况，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咔哒”

另一个屋子的门打开了，苏黎听到一阵靠近的脚步声，是单承明过来了。

他像是刚洗完头或是澡，全身带着些水汽，坐在了自己旁边，右侧的沙发塌下去了一些。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右侧传来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单承明在擦头发。

“你的脚？”单承明看着她有些破皮红肿的脚，突然开口问。

他们之间向来是单承明的话比较多一些，她本是个沉默的人，但是两个人之中，她反倒成了话多的那个。

“不知道，早上起来觉得有点痛，还有点痒。”苏黎没有隐瞒，早上起来脚部的不舒服有点打破了她自得其乐的安宁生活。

“给我看看。”

苏黎犹豫了一会，又自觉反正挣扎不过，就把脚丫子从拖鞋里拿了出来。

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双脚微微抬起，就像是坐在同处晃荡着脚丫玩的小孩，淘气又顽皮。

又没穿袜子。单承明想。

“是不是摔了？”单承明心知肚明他的杰作，但还是虚伪地问。

“没有吧…………”苏黎在一片虚空中细细回忆着昨天一天，疏懒平常，自觉没有什么意外。

“可能你看不见不小心磕到了也不知道。”一个坏人，假仁假义地满口谎话，占尽了苏黎看不见的便宜。

单承明握着苏黎的脚腕，手指轻轻触碰着红肿的地方。

“哦。”苏黎讪讪地回答，有点痒痒的，想收回脚。

单承明去医药箱里拿了药膏给她抹了抹，苏黎又说了，“谢谢”。

药膏没干不好穿拖鞋，苏黎坐在沙发上没有乱动，等着药膏干。

冰凉的药膏让脚上不舒服的灼热消散了，被打破生活规律的焦躁稍稍缓解，看不见的世界里，苏黎的思绪很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