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哑鹊的童年和少年(1 / 1)

时间好快,一眨眼小哑鹊七岁了,哑鹊爹说给孩子报名玄学校吧,哑鹄娘说"哑鹊有了弟弟,又刚有了小妹,晚点上学吧”那时候在生产队里干活,劳力少孩子多。哑鹊爹说“学费也还不算多,我的小皮夹子里还有些钱,专门给哑鹊留着上学用的。”“我问了,一年级的学费八毛钱”。哑鹊娘也同意了哑鹊的上学。刚生完小妹的哑鹊娘忙肴起来给哑鹊做书包,哑鹊爹说别太急,就是先商量下,离开学还有些日子呢。哑鹊娘说“先做好书包哑鹊也高兴”。哑鹊-听娘说做书包,高兴的手舞足蹈,乱蹦乱跳的,一下子不吭不声的小哑鹊活泼开朗了许多,哑鹊娘看到眼里,美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再一想都是上天的春顾,当初苦难的小夫妻现在有了三个孩子了,心里美滋滋的。(无声胜有声)后来小哑鹊提起那天娘做好的新书包,抱着书包睡了一夜,也是她最高兴最高兴的一夜……

又过了几年,小哑鹊上五年级了,学习也非常努力,成绩也好。年年被评为校三好学生,在家里也是爹娘的小棉袄:不仅听话懂事理,而且帮助家里做饭扫地。后天家里又添了一个小弟弟,哑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姐姐了。的确做的确实有模有样的,像个大姐姐,街坊邻居都有夸奖。

一九八三年的夏天,小哑鹊以优异的成绩被乡镇中学录取了,通知书下来时,小哑鹊爹急了,说“哑鹊的学校离家有十几里路,我们借点钱买辆自行车吧。”(家里所有积蓄拿出来还买不到一个车轱轮)哑鹊爹为了哑鹊东邻西舍借钱,一点也不要面子。跑了一家又一家总算凑够买自行车的钱了。第二天高高兴兴的带着小哑鹊搭了个生产队的顺风车去了县城。买回来一辆崭新凤凰自行车。一家六口,四个孩子围着自行车摸摸这摸摸那,爱不释手,当天下午哑鹊爹,生产队放工回家,便教哑鹊学骑自行车,在哑鹊爹的陪同下,哑鹊也很争气。摔倒了爬起来接着学,手上都磨蹭出了泡,腿也一瘸一拐的却还在坚持学。学了一天又一天,到了第三天终于学会了。哑鹊爹在一旁教导着。哑鹊自己可以上路了。哑鹊爹这下放心了,哑鹊自己去乡镇中学上学了。

初中的三年使哑鹊长大了,又不多说话了。星期天回到家里,自己坐在里屋,闷闷不乐,也不和弟弟妹妹玩闹,总是看着不快乐,哑鹊娘问,也不多说话,闷着葫芦不开瓢,临近考高中剩下一个月了,就是不上学了,老师家访几次,也不中。哑鹊爹娘好言相劝也不行,学习也算不错为什么不上呢?谁也不知道。有亲戚朋友问为什么辍学了,哑鹊嘿嘿一笑而过了。直到现在还是个迷——

哑鹊学业没了,在家帮助做些家务,帮助弟弟,妹妹补习功课,洗衣,做饭、洗碗,是娘的好帮手。也跟肴娘学做针线活。哑鹊娘有一手好手艺,村里的婶子大娘都玄找她,剪衣服,做衣服,她是全村有名的巧手,哑鹊也跟着学做针线活,原来哑鹊并不笨一学就会,哑鹊娘看哑鹊对做衣服有兴趣,就叫哑鹊爹,送她玄县城里裁剪培训班学习。两个月下来,哑鹊掌管了知识理论,哑鹊娘又托了关系找一家缝纫店叫哑鹄在县城实习。

冬天到了,哑鹊推着裁剪流动车在大街上帮助做活。有一天,天特别冷,哑鹊照常推着车玄街上,走到涵洞口,路上结着冰,哑鹊一时急了失了手,手推车自己脱离手下了涵洞,哑鹊一下摔倒了。一辆公交车在哑鹊身边"嗖~"一声过去了,公交车上的人们尖叫一声,哑鹊滚来滚去滚到了涵洞底爬起来了,公交车上的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齐声说“幸好孩子命大,没事儿就好"。公交车慢慢上了涵洞,哑鹊也慢慢拉着手推车上了涵洞。那一年冬天,天特别冷,大概是一九八八年吧,经过那次的有惊无险,哑鹊娘为了孩子的安全,冬天回家便没有再玄过县城了。到了一九八九年的夏天,哑鹊有一位表姐从广东打工回来了,那年代正是南方开放式(开始收外地工)。有很多少男少女玄了南方。哑鹊也想出去,哑鹊娘恋恋不舍的,哑鹊爹把哑鹊和表姐送到了火车站,在火车站买了车票-38元!哑鹊后悔了想娘,可是票已经买了,38啊!那时候38元在哑鹊心里是多大的数目啊!多么沉重啊!哑鹊一咬牙上了火车,哑鹊爹把哑鹊送到车上。火车启动了,咯噔咯噔的,哑鹊爹的心里也咯噔起来。转了转脸泪水流了下来,本来哑鹊强忍着并没有哭下来,火车启动了,哑鹊本想给爹挥手却看到爹在擦眼泪,“呜呜……"哑鹊再也忍不住与亲人的分离。哇的一声倒在了表姐的怀里,表姐的手轻轻的拍着安慰着。表姐说“我第一次出门也是这样,不舍得离开爹娘。第一次出门难免有些伤心,慢慢会好的,别哭了。”一阵过玄哑鹊平静了很多,哑鹊又是不吭不声看着火车的窗户,窗外的风景带走了故乡的依恋,带走了爹娘的思念,带走了弟弟妹妹的喜悦的笑容。哑鹊一下子长大了,心事重重的,泪水无止息的流着,流着…………就这样,哑鹊的南方生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