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不是说好了要低调吗？跟着瞎操什么闲心，我管他什么邻居小妹的安危，居然还替校园女武神担心起来，真是，我真的是。’

心里不断地吐槽着，但身体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劲风呼啸的声音从自己耳旁刮过，机车的轰鸣声和发动机的震动不断地敲击着李茂的大脑，让他对自己的莽撞更加懊恼。

想想自己刚才看到刘芯推着辆造型炫酷的机车出来时，自己就应该识相一点乖乖回去上课，哪怕世界末日到来，自己也要扮演好一个学生的角色不是。

“李茂！你还好吧。”

刘芯见李茂死死抱住自己的腰不敢撒手，居然没有怪对方吃自己豆腐，反而是关切地询问。

“没事，你好好骑你的车！不要回头看！”

而李茂，虽然害怕得不敢睁眼，但嘴却依旧很硬。

好在智正中学本来离S市的东郊不远，才体验了十分钟的急速飞驰，李茂就安全着陆了。

然而一下车，李茂就心道一声不好。

看着眼前的阳光瓷器厂，虽然荒凉但却并不破败，显然也是才破产不久。

厂区的大门口有着明显是刚刚留下不久的车辙印记，很可能委托歹徒们绑架小女孩的幕后真凶已经来过这里。

“快走，这边。”

凭借着读取歹徒老大记忆获得的路线，李茂轻车熟路地带着刘芯绕过一个个厂房、设备间，径直朝着厂区后面的生活区跑去，此时也丝毫顾不得刘芯有可能会起疑。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废弃的员工宿舍楼。

一片萧条死寂，楼道里都是员工搬离时留下的垃圾，宿舍大门几乎全部都是洞开的，有几扇玻璃还被砸碎，玻璃碎片在地面上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李茂和刘芯路过踩在上面，发出一阵阵撕裂人耳膜的吱吱声响。

现在二人能肯定的是，这里已经没有看守在了，否则刚才二人弄出来的动静，现在已经被发现了。

一间一间地找了过去，都没有任何发现，直到二楼最边上的一间宿舍。

门是被锁上的，玻璃完好无损，门前也被简单的打扫过，证明这里在员工搬离后，还住过人。

李茂看了看窗户，准备打碎玻璃翻进去，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砰的一声，宿舍门已经被刘芯踢开了。

然而，这次李茂却没有吐槽什么，因为他和刘芯看见，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

“芳芳！你怎么样芳芳。”

刘芯焦急地呼唤着跑了进去，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李茂跟进去，不出所料的，芳芳已经死了。

刘芯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宿舍大楼，芳芳平日里很乖巧，最喜欢和比她年龄大的刘芯一起玩，而刘芯也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小女孩。

可现在，见到的却是芳芳残破不堪的尸体，残忍的场面让刘芯心中悲痛与怒火不断交织。

是的，芳芳死了，而且从尸体的残破程度来看，身前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李茂上前，用手轻抚芳芳的双眼，让她瞑目。

而在此时，厂区里响起了警笛声，应该是刚才报警后，警察已经赶来了。

这个速度不算慢，但确实为时已晚。

作为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两个人，李茂和刘芯也被带回警局仔细盘问，而询问自己的人，李茂居然也见过。

“李茂是吧，你还记得我吗？”

“您是，王队长吧，昨天在医院，您去看过我。”

李茂口中的王队长正是昨天去医院给李茂做笔录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全名王鹏，外表看起来英姿飒爽，剑眉星目，留着干练的板寸头，看起来比李茂也大不了多少，年纪轻轻却胆气超人，破获了多起大案。

“嗯，那我们废话不多说，你和刘芯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杀现场。”

“今天早上到校门口的时候。。。”

对于今天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李茂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都全盘交代了出去。

“你说的歹徒提到过他们窝点的事情，怎么昨天在医院的时候没有提起？”

王鹏疑惑地问道，职业嗅觉让他对李茂的话心生疑窦。

“别说昨天了，今天早上如果不是刘芯说起，我估计也想不起来这么琐碎的事情。”

李茂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继续说道。

“王队长，我还是个学生，且不说当时被凑成了那个样子，我看见歹徒手里拿的枪都害怕得要死，再加上张磊就死在我旁边，哪里还有心思去记住歹徒讲什么。”

听了李茂的话，王鹏点点头，他们倒不是怀疑瓷器厂的凶杀案是李茂和刘芯所为，道路上的监控他们也看到了，很显然二人是在芳芳死后才赶到的。

但是最近人口失踪案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