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3)

只获得过一个半冷不热的三明治和一杯大麦茶。

星野真弓却没急着见他。她跟着松田阵平,径直走向属于[零]组的那半层楼。

这是个被分为多个部门的小型办公区,一部分办公桌上堆着用来打包的纸箱——这是因为那个正在筹划中的、明面上隶属于国际恐怖活动对策课的新部门,有一部分[零]组成员正为职位调动准备搬家。

星野真弓和松田阵平路过那些纸箱,目标明确地推开最尽头的证物室。

相原早纪正在里面等着他们,她今天一反常态地化了全妆,比起以往那个年轻靓丽的女大学生,更像是一位真正成熟的职业女性。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星野真弓将咖啡杯放在桌上,拉开一把转椅,“很少见你化妆。”

松田阵平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口红色号不错。”

相原早纪像吃了一口巧克力味的大便似地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在惊叹松田阵平竟然会分辨口红色号。

过了几秒她才回答星野真弓的话:“今天要相亲。”

她的两位上司一齐挑了挑眉。

“被逼的。”相原早纪慢吞吞地说,“我家,你们也知道…...不说这个了。”

她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资料。

“森谷警视长去世后,大部分私人遗物都由他弟弟森谷帝二代为接收,现在森谷帝二被捕,我们就直接把那枚铭牌从他家拿了过来,连夜进行了化验。”

相原早纪顿了顿。

“的确如森谷帝二所说,除了盾牌、利剑还有那串序列号,铭牌上只检测出了森谷贞一和森谷帝二两人的指纹。我们没有从任何已知信息中发现可能与‘K30969’匹配的含义,如果它真有什么含义,那一定在[零]组掌握的情报系统以外。”

被封在透明密封袋里的铭牌也被她一齐推向星野真弓。

那是个四四方方的金属制品,只有一根拇指长,被铁链拴着,露出最上面压印的图案。

似乎是因为被长期磨损过,盾牌与利剑的形状没有那么清晰,只大概看得出图案样式。

相原早纪继续道:“除此之外,根据铭牌本身,我们可以得出几条推测。首先,它一定产于本世纪以前,现代通用的军用识别牌大部分都采用激光雕刻,但这枚铭牌的工艺没有那么精细,根据磨损痕迹,它也的确上了年纪。”

“它也没有刻印使用者的姓名、出生年月或者身份,无论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它都不会是真正的军用识别牌。”

“图案本身呢?”星野真弓问。

相原早纪摇头:“没有发现任何与它匹配的图案,盾牌与利剑是常见元素,但似乎没有哪个已知标识是与这枚铭牌一模一样的。”

“普拉米亚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她身上没有找到类似的铭牌,森谷帝二是从哪里见到那枚铭牌的?”松田阵平抱着手臂,“她不信任森谷帝二,又为何允许他看见属于她的铭牌?把一串无规律序列号记得那么清楚不是件容易的事,森谷帝二一定近距离接触过那枚铭牌。”

“我们后来根据普拉米亚尸体上的线索和她使用的那个手机号排查出了她在日本的临时住址,但是住所里的东西已经被她叫人清理掉了,铭牌可能就混在被清理掉的东西里面。”相原早纪说。

“也可能它是从另一条渠道被清理的。”星野真弓忽然说,她抬起眼,视线从铭牌移向相原早纪的脸,“比如......她临死前,那枚铭牌被来杀她的人从她身上直接收走了、什么的。”

空气寂静了两秒,半晌,星野真弓慢吞吞地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松田阵平一言难尽地盯着她:“你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吗?”

星野真弓平静地眨了下眼。

她刚刚的确在暗示一个不太妙的可能性。自从“铭牌”的存在登场之后,他们其实都早已有了一个默认的猜测——这很可能是普拉米亚还在为俄罗斯政府工作时,用来指代身份用的标识。

这个猜测的理由很简单,普拉米亚的人生只有一道分水岭,她曾经是俄罗斯政府的清道夫,后来才加入组织。

后者当然不会给成员弄什么身份标识,那么铭牌自然只能出自前者。

既然是俄罗斯政府的东西,来杀普拉米亚的组织成员又有什么理由特地把它从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收走?他们甚至本不应该知道这枚铭牌的存在。

除非组织也和铭牌有关,而他们不希望外人知道这层关联。

“我很早以前就在思考一个问题,”星野真弓平静道,“难听点说,普拉米亚是条听话的好狗,她有什么理由被放弃呢?我问过认识她的人,对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暗示这其中存在某种政治斗争。”

“但我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没有说出口:为什么普拉米亚离开俄罗斯之后,会被组织吸纳?她也许是为了得到庇护才加入组织的,但组织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