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1 / 3)

自二人争执那日起,却倾便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

还是后来,江端鹤请了臧禁知过来。

“却倾,是我。”臧禁知扣响了却倾的房门。

却倾探出一颗脑袋,确定来人只有臧禁知一个,才放她进来。

江端鹤远远躲在墙边。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但毕竟却倾终于肯吃饭了,他便也不再多苛求些什么。

臧禁知自己忙得打转,并不想管这二人的事,也开口劝过江端鹤。

“让她回去一趟,再接回来,不就得了。”

“真让她回家,你能保证,把她带回来么?”

江端鹤严声质问道。

真是的,干她何系。

分明是自己惹得人家不高兴了,还责怪起她来了。

“是,司阶。”臧禁知应道。

江端鹤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但臧禁知也不能真白白耗费时日,一日两次地过来。

不是还有尹却倾么?

“却倾,不如……”

“他派你来劝我的,是不是?哼,却倾就知道。”

“讨厌,快出去,都是不想让却倾回家的人,你们都讨厌!”

差点连她都再也进不去却倾的房间了。

一个个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省心。

不过根据臧禁知这么多天缜密的分析,凭她高深的见解。

这两人应该只是小打小闹。

那还叨扰她做甚,真受不了!

虽说烦闷不已,但为着化解二人之间的矛盾,臧禁知还是给江端鹤出了主意。

“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孩子脾气的,您先哄着,指不准后面就不提这件事了。”

此话一出,臧禁知简直觉着自己也是共犯,还是那种给主犯出谋划策的。

对不起,却倾,但我真的不想再陪你吃饭了。

“嗯。”

江端鹤微微颔首。

其实他们谁都知道,却倾最大的特点,就是善良得过分。

一个良善之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也太容易原谅他人。

江端鹤正思忖着,忽又道出一句:“对了,上回派给你的事,都预备好了吗?”

“啊?嗯,都预备好了,待您去检验。”

臧禁知心道,这小子究竟是如何做到公私事不分家的,都能无缝连接了。

果然自己是没有领导才能的。

指的是,不像江端鹤这么不要脸,公私不分地把活都丢给她。

到底是大黑蛇,根骨子带来的蛇性改不了,一肚子的坏水。

稍时,江端鹤便有了主意。

“却倾的事,你不必管了,且先预备着军队诸事。”

“是,司阶。”臧禁知应声称是。

你小子,真能行吗?别到时候把人招惹了,又派人来找我。

届时我可就死遁了,你想找人也找不见的。

“禁知,多谢你。”江端鹤诚恳道。

“嗯。”

臧禁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则怨念道,别折腾表面功夫了,你还是料理好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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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到了家中,臧禁知仍是心有余悸。

此后还是孑然一身,不与人往来,更为便利些。

江端鹤的计策虽然下作,但对却倾几乎是百发百中的有用。

“咚”,尹却倾听见自己房门传来被扣响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从上端,而是……

“谁?”却倾俯下身,将耳朵凑到门边。

“却倾,我好疼……”

门外是江端鹤痛苦而沙哑的低吟。

“是江端鹤。”却倾自言自语道。

“你是装的吗?”却倾复又对着门口问道。

门外顿然一片沉寂。

“你骗我!”

却倾自认为她还是十分机灵的,忙又“保证”道:“却倾才不会上你这种人的当呢!”

“不是,却倾,我……”

江端鹤的声音低哑,似乎真是万分苦痛。

“哼,你又骗却倾。”却倾环抱双臂,气鼓鼓地躺回床上。

“却倾才不会受骗,上当!”

可这种想法并没在尹却倾脑中持续太久。

天呐,江端鹤方才的声音,似乎真的很难受。

他该不会……

不行,我才不能就这样原谅他呢。

况且他这么厉害的人,能受什么大伤。

顶多两天便好了。

可……

却倾想起江端鹤来寻自己那天,不正浑身是血。

她记得的,大黑蛇就是个